她眨了眨还带着水汽的大眼睛，看了看面容温和、眼神清澈的阿凡，又看了看虽然邋遢但似乎没有恶意的老乞丐，心中的善良压过了最初的惊吓和疑惑。
她尝试着，指了指自己，用清晰的发音说道：“林、婉、卿。”
然后又指了指阿凡和老乞丐，投去询问的目光。
阿凡立刻明白了，这是在互通姓名。他学着对方的发音，有些生涩地重复：“林、婉、卿？”
然后指了指自己：“阿、凡。”
又指了指老乞丐，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化名：“古、前辈。”
老乞丐对“古前辈”这个称呼不置可否，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
林婉卿见他们愿意学，也很高兴。她又指着路边的一家店铺招牌，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便、利、店。”
然后又指了指店里货架上的食物和水。
阿凡和老乞丐都是心思敏捷之人，立刻明白了“便利店”大概就是出售日常所需物品的地方，类似于修真界的杂货铺。
就这样，在这街角，一场由暴力冲突开始的事件，竟意外地演变成了一场跨越世界的语言启蒙课。
林婉卿耐心地指着周围常见的事物，一遍遍地说着名称。阿凡学得极其认真，凭借着修士强大的记忆力和精神力，发音虽然起初生硬，但进步神速。老乞丐虽然嘴上不说，但也竖着耳朵在听，偶尔还会纠正一下阿凡的发音，显然也在快速吸收着这些信息。
一个指，一个学，一个偶尔点评。
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勾勒出一幅奇异而又和谐的画卷。
这偶然的相遇，这善良的女孩，仿佛在两人迷茫无助的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却至关重要的指路明灯。
前路，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清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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