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征志郎对周遭的怒视毫不在意,只快步跟上柊天利的脚步,直到行至机场关卡前。他理所当然地想大步穿过关卡,却被两名哨兵抬手拦住:“请您出示证件,并配合搜身检查。”
柊征志郎闻言顿时怒火上涌,厉声呵斥:“没看见我是谁吗?啊?我可是——”
“对不起,大人。”哨兵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语气坚定,“这是大阪分部的规矩。上面有令,所有非大阪内部人员进入前,必须出示证件并接受搜身。”
“放肆!”柊征志郎听到“规矩”二字更觉刺耳,扬手就朝哨兵脸上扇去。“啪”的一声脆响,哨兵被扇得一个踉跄,却很快站稳身形,依旧低着头沉声重复:“对不起大人,这是规矩。”
柊真昼见此情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二兄长,请你放尊重点。这里是大阪,我的士兵轮不到你随意出手。既然来到我的地界,就得守我的规矩,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柊征志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柊真昼啊柊真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我?是不把本家放在眼里了吗?”
一旁的天翔上前一步,眼神冷冽:“二兄长这话就错了。你凭什么代表本家?父亲大人和暮人兄长都在此处,轮得到你越权置喙?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权力了?”
这番话直戳要害,气得柊征志郎脸色涨红,手指着两人却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你、你们两个——”他猛地转向柊天利,语气急切,“父亲大人!您看他们!这是完全无视您的存在啊!”
柊天利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按规矩来。既然到了大阪,就得守当地的规矩。”
柊征志郎如遭雷击,却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只能咬着牙不情不愿地让哨兵完成了搜身。
可事情还没完,真昼目光直视着他,声音清亮:“二兄长,搜身结束了,但你还没给我的手下道歉。你无缘无故动手打人,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柊征志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反驳:“让我给一个士兵道歉?开什么玩笑!”
天翔立刻接话,语气寸步不让:“士兵也是人。动手打人就得道歉,这是基本礼貌,你不懂吗?何况他只是在履行职责,从未冲撞过你。”
一旁的柊天利始终沉默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阳光落在他微沉的脸上,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但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这场无声的较量,恰恰是他想看到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