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平头哥风尘仆仆地赶到机场特情室时,霍集占和陈九红已被戴上了手铐,分别控制在不同的房间。霍集占像斗败的公鸡,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所有的狡黠和侥幸都已荡然无存。
“头儿,人齐了。” 手下低声汇报。
平头哥点点头,眼神冷冽如刀:“带走!至此,李金城伸进来的所有爪子,一根不剩,全部剁干净了!”
江河的党校学习即将迎来结业。
江河回到了他与周汀芷“云上人家”的住所。
但现实的情况让江河很是不安:省委组织部管不了他这种级别的小虾米,而云城好像又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
他好像成了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这种悬而未决的等待,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力。
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刻,“云上人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清脆的门铃声划破了屋内的寂静。江河带着一丝疑惑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来人约莫四十来岁,一身剪裁精良、面料考究的深色休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带着一种审视和若有似无的笑意,显得斯文儒雅。他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手腕上不经意露出的名表在楼道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但在江河眼里,这人精心修饰的斯文外表下,却隐隐透着一股傲慢与算计,嘴角噙着的微笑也显得过于完美,像一张精心描画的面具,江河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轻蔑,一种属于上位者打量“物件”般的眼神。
“请问,汀芷在家吗?”男人的声音温和有礼,如同大提琴般低沉悦耳,但语调里那份刻意的从容,让江河感到一丝不适。
还有,“汀芷”的称呼里透着没有边界感的亲昵。
难道周汀芷在外面还有一个男闺蜜?
男人,有时候是极其敏感和脆弱……还有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