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个国家都有的是,只要你有钱。
便霍集占准备更改这个计划。
——铁窗内那张带着泪痕、充满依赖和哀求的脸,击中了他心底最柔软也最偏执的角落。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可遏制地滋生、膨胀:把她带出去!
霍集占的眼中闪烁着危险而炽热的光芒。他要救她!把她从这个鬼地方弄出来,安排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秘密天堂。他要和她在一起,远离这些纷争和血腥,共度余生!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藤蔓般死死缠绕住他的心,几乎压过了对任务的专注。
钱芳,成了他黑暗血腥的人生中,意外点亮并想要牢牢抓住的一束光,哪怕这束光本身,可能充满了算计。
霍集占如同一头蛰伏在阴影中的孤狼,耐心地舔舐着爪牙,监控着猎物的一举一动。马丽母女对他来说,早已是囊中之物。但这对母女,分量太轻了。她们只是江河的故交,远非其核心软肋。用她们来要挟江河,效果有限,甚至可能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他真正盯上的,是江河的命门——那个从京城归来的女人,她与江河公开的夫妻关系,都让她成为最具价值的目标。霍集占自信自己的追踪术天衣无缝。他明明通过隐秘渠道确认了周汀芷回云城的航班信息,甚至提前潜藏在机场出口附近最有利的观察位置。
他像一只耐心的蜘蛛,等待着江河这条“大鱼”自投罗网,在夫妻团聚的温情时刻,给他指明动手目标。
但霍集占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接机的人群、附近的车辆……没有!完全没有江河的影子!
一股被愚弄的怒火瞬间窜起!这小子,竟然没来接他刚回国的市长老婆?霍集占难以置信,更感到一种被轻视的羞辱。他立刻调整策略,将监视重点转向江河本人。可连续多日的盯梢结果,让他更加憋闷。江河仿佛成了闭关的老僧,又像是缩进了最坚硬的壳里——他几乎天天都泡在省委党校里!
就像他不敢从看守所硬劫钱芳一样,他也不敢硬闯党校。
那是作死的行为,自己还没有蠢到那一步。
不甘心的霍集占,甚至凭借高超的潜入技巧,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江河在“云上人家”的豪宅。奢华的宅邸里空空荡荡,只有冰冷的家具和落寞的空气。只要江河不回来,这里就是一个毫无价值的空壳!他的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关节生疼。猎物似乎预判了他的行动,巧妙地避开了所有预设的陷阱和伏击点。
挫败感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直到他随手翻开一份《云城晚报》。一则醒目的新闻标题和配图,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心中的迷雾:“经上级研究决定,周汀芷同志恢复云城市人民政府市长职务!” 旁边还配有一张她神情肃穆、在市政府大楼前接受任命的官方照片。
霍集占死死盯着报纸,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原来如此!
虽然她身边总是少不了人陪同,有了明确目标就会有动手的机会。
周汀芷,你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