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架着韩少去了洗手间,江河再次把面前的高脚杯倒满:“我再一一和各位碰一杯?”
桌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剃着寸头、身上肌肉鼓鼓的精壮小伙起身:“我陪哥们走一个!”
又是一个满杯下去。
挨着寸头坐着的男生起身:“我再陪着走一个。”
又是一个满杯!
第三个人站起来:“我也参与一下。”
另两个女生看姜兰兰,姜兰兰目不转睛地看江河,脸上写满担心:这是一个妖孽吧?白酒能这样喝吗?他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你的,你服个软不行啊?这样喝下去还要不要命了?
光头站起来:“我说一句,这样喝太欺负人了!“
没人再吱声。
“行了哥们,你快坐下吃菜!今天这酒喝的有点意思,赏脸留个联系方式呗,改天我再安排一局,一定请哥们坐首席!”
江河对这个长得和李逵差不多的光头好感顿生,两个人互加了微信好友,还拥抱了一下,让桌上的一众男人女人很是诧异。
辞别了兵慌马乱的众人,姜兰兰把江河的一条胳膊搂在胸前,言语里既是欣喜又是担心:“你没事吧?我叫个代驾?”
江河拿出车钥匙:“没事。”
上了车,看江河发动引擎,姜兰兰搂着江河的头到自己面前使劲嗅了嗅:“让我闻闻你嘴里有没有酒味!”
这个女人,很辣。
又担心地说:”不行,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快停下来!“
江河不理她,迈腾驶出停车场,绝尘而去。
旋转玻璃门口,“刘全”拿出手机拨号:“苟所,有这么一件事……车牌号是云A,搞他一家伙!”
从夜巴黎到西郊的金水云墅有段距离,姜兰兰大概是兴奋过了头,瞅着江河把车开得又快又稳,这会儿也不晕了,坐在副驾上瞅着江河的脸,眼里全是小星星:“你行啊,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有你在,我姐再也不用担心酒局了!”
“美女,我是秘书,不是陪酒的!”江河很无语。
“秘书不就是有事秘书干,没事……那啥吗?喝酒也是秘书工作的一部分。”姜兰兰很嘚瑟,
“我姐说你还能打,能喝酒、能打架……说说呗,你还会什么?”
“会写文章算不算?好歹我也在报社待了那么长时间?”
“你讨厌。”姜兰兰伸手要打江河,却突然定住身子。
十字路口,一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停在那里,一行人守株待兔的样子。
“不好,查酒驾的!”姜兰兰惊呼。
“你又没有开车,怕什么?”
“可你喝了!这可怎么办啊!都怪你,我说找个代驾吧,你非逞强,你这个新任秘书要是传出去酒驾被拘了,影响的可不仅仅是你!
我姐到任才三个月,你是她钦点的人,这不是让人薅着她的脖领子打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