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紫气东来,这分明是阴损歹毒的燃寿催财局!
他也不点破,只是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溜达起来。
“张总,你这办公室,三面落地窗,视野开阔,背后靠着承重墙,是为前有照,后有靠,不错。”
“门口摆的这对麒麟,玉质温润,口含铜钱,也是招财的佳品。”
他每说一句,张启年的脸色就缓和一分,觉得这位年轻道长似乎真有点门道。
然而,玄子叶话锋一转,走到了办公室正中央,指着一张由整块黑曜石打造的、造型奇特的巨大办公桌。
“但是,你这桌子,问题就大了。”
张启年一愣:“这桌子,是黄大师亲自挑选的,说是能镇压气运,稳固财源啊!”
“镇压?我看是吸血吧。”玄子叶撇了撇嘴,指着桌子下方一个极其隐秘的、几乎与桌面融为一体的凹槽,“你这桌子,在风水上,叫八方漏财桌。它真正的核心,不是桌面,而是桌子底下这个用阴沉木雕刻的聚阴煞符印。它就像一个抽水泵,把你和你家人的福运、气血,全都抽过来,再通过你脚下这块看似普通的地毯下埋着的导气铜线,输送到那个鱼缸里。”
他又指向墙角那个巨大的、养着九条通体漆黑的怪鱼的鱼缸。
“那九条鱼,也不是什么观赏鱼,而是产自南洋的一种阴性鱼类,名为九阴罗刹。它们以人的生气为食。你的福运和气血,就是它们的饲料。它们吃饱了,排出的,就是能催旺你短期偏财运的伪财气。”
“你以为你是在赚钱,实际上,你是在用你全家人的命,在喂鱼!”
玄子叶一番话说完,整个办公室落针可闻。
秦老爷子一脸的震惊和愤怒。
而张启年,则如同被一道九天神雷劈中了天灵盖,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玄子叶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精准地戳破了他心中所有的侥幸和幻想!
他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不敢深想。现在,这层窗户纸,被这个年轻人,用一种如此直接、如此残酷的方式,捅破了!
玄子叶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又补上了最后一刀。
“张总,你最近是不是总感觉后腰的位置,像是针扎一样,隐隐作痛?尤其是每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
“你……你怎么知道?!”张启年猛地抬头,像见了鬼一样看着玄子叶。
这个症状,他只跟自己的私人医生提过一次,连他老婆都不知道!
“因为下午三点到五点,是申时,属膀胱经当令。而你的后腰,是命门所在。那个邪术,每天在这个时辰,抽取你本命精元的效率最高。”
玄子叶淡淡地解释了一句,然后走到那张黑曜石桌前,看也不看,抬起脚,对着桌子下方那个雕刻着符印的凹槽,轻轻一脚踹了上去。
他这一脚,看似轻飘飘的,却蕴含着一股精纯的玄门真元。
咔嚓!
一声脆响。
那块用百年阴沉木雕刻的、坚硬无比的聚阴煞符印,应声而碎,化为一地木屑。
噗!
几乎在同一时间,墙角那个巨大的鱼缸里,那九条一直悠哉游哉的黑色怪鱼,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猛地一阵抽搐,肚皮一翻,全都飘了上来,死得透透的。
整个办公室里那股熊熊燃烧的、病态的金色财气,也如同被掐断了燃料供应,瞬间熄灭,消散无踪。
张启年只觉得浑身一轻,那股压在身上好几年、让他喘不过气的沉重感,瞬间消失不见。一股久违的暖流,从后腰的命门处升起,流遍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
他再看向玄子叶时,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怀疑,只剩下无尽的敬畏和……恐惧。
“道……道长……”他声音颤抖,几乎就要当场跪下,“求您……求您救我!”
“救你?可以。”玄子叶拍了拍鞋子上的木屑,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笑容,他走到张启年面前,伸出了两根手指。
“不过,我的出场费,可不便宜。”
“这个数,只是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