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我是江都第一恶少,是这个世界的天选之人 —— 叶!泽!文!”
徐志摩对着高手吩咐:
“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回头我亲自审问。”
高手对着两个手下点头,两人立刻押着军师,快步离开了病房。
就在这时,另外两个追出去抓金龙的高手也回来了,手里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 正是金龙。
金龙的胸口明显塌陷,显然胸骨已经被打断,后背的脊柱也受了重伤,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如纸,却依旧不服输地瞪着众人。
徐志摩走到他面前,眼神里满是轻蔑:
“你就是金龙?”
金龙艰难地抬起头,狞笑着:“是!老子就是金龙!”
“我儿子徐耀强,是你打伤的?” 徐志摩的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压迫感。
“没错!” 金龙毫不犹豫地承认,语气里满是怨恨:
“是我打的!”
叶泽文都愣住了 —— 这金龙,竟然还敢直接承认?
徐志摩皱起眉头:“为什么要打他?”
金龙咳出一口血,眼神里满是疯狂:
“你儿子在山里,把我当成野物,拿着枪射着玩儿!只许他把我当狗一样欺负,就不许我报仇吗?我今天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拜他所赐!你今天最好杀了我,不然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杀了他!”
徐志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幸好我儿子没什么大碍,我这里有大宝续骨膏,他的腿和手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至于你……”
他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阴狠:
“你这条烂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把你交给你们九州联盟的分舵舵主,他们收拾你的手段,会比我残忍一万倍,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你杀了我!有种你就杀了我!” 金龙疯狂地挣扎,却被两个高手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我是个商人,只做生意,不杀人。” 徐志摩淡淡地说:
“留着你,比杀了你更有用。”
“徐志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带走!” 徐志摩懒得跟他废话,对着高手吩咐。
“等等!” 金龙突然开口,目光转向叶泽文,眼神里满是复杂。
叶泽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 这个之前要杀自己的人,现在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金龙对着徐志摩哀求:
“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能不能让我跟叶总说几句话?就几句。”
徐志摩心里暗自嘀咕 —— 这几个人的关系,真是越来越乱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
两个高手稍微松开了金龙,金龙挣扎着抬起头,看着叶泽文。
【眼前这个年轻人,自己之前恨不得一掌拍死;可也是这个年轻人,在自己被徐耀强当成野狗射击、奄奄一息的时候,出手救了自己;更是这个年轻人,在自己和军师被镇山河当成 “石狮子” 玩弄的时候,再次救了他们。】
金龙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他慢慢地跪了下去,哪怕后背的剧痛让他浑身发抖,也依旧坚持着:
“叶泽文,叶总。”
叶泽文的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金龙自打踏入江湖,就一直在九州联盟当战锋卫,一辈子都在给人当走狗,看人脸色过日子。” 金龙的声音哽咽:
“你是第一个,拿我当人看的人。”
他咬着牙,强忍着剧痛:
“你救过我一次,我之前放了你两个手下,咱们…… 这样算扯平了吗?”
叶泽文点点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扯平了。”
“胡扯!” 金龙突然哭出声:
“我欠你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扯平?但是我现在没机会还了…… 我给你磕三个头,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说着,他就想低头磕头,可后背的脊柱断了,稍微一动就疼得钻心刺骨,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叶泽文赶紧上前,一把扶住他:
“别这样,没必要。”
金龙死死盯着叶泽文,眼神里满是恳求:
“我……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对了,我兄弟赤虎…… 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 叶泽文轻声道:
“昨天还喝了四瓶 xo,搂着两个美女唱歌到凌晨,你不用担心他。”
金龙欣慰地点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帮我跟他说一句,下辈子…… 咱们还做兄弟。”
两个高手再次架起金龙,拖着他往外走。金龙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咒骂,只是回头深深地看了叶泽文一眼,眼神里满是感激和遗憾。
徐志摩走到叶泽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泽文,刚才吓坏了吧?”
叶泽文立刻收起情绪,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笑着道:
“还好,就是两个没头苍蝇一样的小人物,还不至于让我惊慌失措。”
徐志摩满意地点点头:
“你越来越像你爸爸了,有大将风度。我下午就得回北部京城,明天还要去欧洲谈生意,咱们改天再聚。”
“好啊,等徐叔叔回来,我请您喝酒。”
徐志摩转身离开,那个高手却留了下来,走到叶泽文面前,破天荒地挤出一个笑脸:
“叶总好身手。”
叶泽文心里清楚,自己刚才那拳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之所以对自己态度转变,肯定是因为自己硬接军师分雷掌的金刚不坏功。
他赶紧笑着回应:
“让大哥见笑了,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哎,我就是个粗人,可担不起‘大哥’这个称呼。” 高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大哥您太谦虚了。” 叶泽文假装有些累,靠在墙上,语气随意地道:
“您的功夫才是真的厉害,全场最高!刚才要不是为了保护我,您早就一掌拍死那个军师了,哪里还会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就是叶泽文的高情商 —— 明明对方是看在徐志摩的面子上才出手,他却硬是把功劳算在对方 “保护自己” 上,既给足了对方面子,又拉近了距离。
高手果然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在下张飞,幸会叶总。”
“张大哥!” 叶泽文立刻表现得十分兴奋,上前握住他的手:
“张大哥刚才那几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功夫!”
江湖中人最吃的就是 “夸” 这一套 —— 你夸他功夫高、胆子大、讲义气,比给他送钱还管用。毕竟他们安身立命靠的就是这身功夫,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认可。
张飞被夸得眉开眼笑,赶紧抱拳拱手:
“叶总太客气了,都是些粗浅的功夫,登不上大雅之堂。”
“张大哥您可别这么说。” 叶泽文热情地拉着他的手:
“您跟着徐叔叔,名义上是主仆,可我看得出来,徐叔叔待您就像亲兄弟一样。我叫您一声大哥,其实是我高攀了。这样,您以后就叫我泽文老弟,别那么见外,行不行?”
张飞彻底被叶泽文的热情打动了,脸上的拘谨消失得无影无踪,爽朗地笑道:
“好!既然泽文老弟这么实在,我也不客套了!我看泽文老弟刚才硬接分雷掌的金刚不坏功,真是深不可测,普天之下,能破这门功夫的人,怕是没几个!”
叶泽文早就想好了说辞,无奈地耸耸肩: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偶尔会有这么一下子厉害的时候,全靠运气。我师父是个疯疯癫癫的,教功夫也没个正经章法,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我自己都学得稀里糊涂,跟没头苍蝇似的。”
张飞一听,立刻追问:
“这么说,令师就是刚才你们提到的那个镇山河?”
“可不嘛!” 叶泽文点头,故意压低声音,一副 “你懂的” 表情:
“就是个常年待在山里的老野人,脑子时好时坏,有时候还跟石头说话呢,外面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头。”
这话逗得张飞哈哈大笑,对叶泽文的亲近感又多了几分。
叶泽文趁机自然地拉起他的手,语气带着惋惜:
“说真的张大哥,我跟您一见如故,就跟认识了好几年似的!可惜我还以为您得跟着徐叔叔回北部,想跟您喝两杯都没机会,没想到……”
没等他说完,张飞就摆摆手,爽快地说:
“徐总回北部那边有专门的人护送,放心得很!他临走前特意交代,让我留下处理军师和金龙这俩货的后续,至少得在江都待上两三天呢!”
“哦?真的假的?” 叶泽文眼睛一亮,立刻双手紧紧攥住张飞的手,语气满是期待:
“那可太好了!张大哥,给小弟个面子,今晚咱哥俩找个好地方,痛痛快快喝两杯!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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