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如何?”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镜像心核中传出,带着戏谑的笑意,“我的镜像心核,可是用你的星核碎片为引造的,专门克制你的多元本源。”
是混沌本源!
林舟心中剧震,光丝的束缚突然收紧,他感觉灵体正在被强行撕裂。镜像心核表面浮现出混沌本源的虚影,虚影手中把玩着一块破碎的金色晶体——那是星核的碎片!
“很惊讶?”混沌本源的虚影笑了起来,“你以为辰渊的残魂为什么会在你眉心?那是我故意留下的标记,用来定位星核碎片的。你每一次使用多元本源之力,都在给我传递坐标。”
林舟的瞳孔骤缩,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浮现:“辰渊的灵魂碎片...是你设的陷阱?”
“不全是。”混沌本源的虚影摊了摊手,“他的守护之心是真的,但他的残魂里,藏着我当年种下的‘影丝’。本来想等你融合起源之心后再激活,没想到你先找到了这里,倒省了我不少事。”
眉心的银色光点突然剧烈发烫,辰渊的声音带着痛苦与愧疚:“对不起...林舟...我不知道...”
“不是你的错。”林舟打断他,心中反而冷静下来,“混沌本源,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他突然松开握着弑神刃的手,任由光丝将自己缠得更紧,反而将所有力量沉入星核。星核的跳动虽然紊乱,却在接触到混沌本源的气息后,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反抗之力——那些被镜像心核污染的本源之力,竟在星核的光芒中开始净化,化作金黑交织的纯净能量。
“怎么可能?!”混沌本源的虚影脸色剧变,“你的星核怎么会净化我的污染?”
“因为你不懂。”林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金黑翅膀突然反向张开,不再抵抗光丝的束缚,反而主动吸收那些爬向灵体的蚀星虫,“混沌与创世本就同源,污染与净化,本就是一体两面。”
蚀星虫在接触到金黑翅膀的瞬间,竟停止了啃噬,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纯粹的混沌本源之力,被翅膀吸收。缠绕在他身上的光丝也开始褪色,暗紫色的纹路被金黑流光覆盖,反向流入镜像心核。
“你在干什么?!”混沌本源的虚影发出惊恐的尖叫,想要切断能量连接,却发现光丝已经与林舟的灵体融为一体,“住手!那是我的力量!”
林舟没有理会,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镜像心核中的污染本源正在被自己的星核净化、吸收。盘龙柱上的双向符文开始反转,原本抽取虚空巨兽能量的锁链,此刻正将净化后的能量反哺给巨兽——它干瘪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眼中的凶戾渐渐褪去,多了几分迷茫。
“它快醒了。”林舟看向虚空巨兽,它显然被混沌本源控制了心智,如今污染解除,正在恢复神智。
混沌本源的虚影看着镜像心核表面不断蔓延的金黑流光,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掌控混沌的净化之力...这不可能!”
它猛地扑向林舟,想要同归于尽,却被突然苏醒的虚空巨兽一尾巴抽中。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无数暗紫色光点,消散在混沌气流中。
镜像心核失去混沌本源的支撑,表面的暗紫色纹路迅速褪去,露出里面纯净的金色晶体——竟与真正的起源之心一模一样,只是体积小了许多。
林舟伸手接住坠落的心核,心核入手温热,与他腕间的起源印记产生了完美的共鸣。虚空巨兽在他面前低下巨大的头颅,发出温顺的低吼,像是在表示臣服。
“原来如此。”林舟握紧心核,终于明白混沌本源的阴谋。它造镜像心核,不仅是为了污染多元本源,更是想通过虚空巨兽和蚀星虫,量产仿造的起源之心,在多元宇宙各处埋下污染源。
而自己能净化污染,或许正是因为星核中融合了辰渊的守护之心——那是混沌本源唯一没能污染的“纯粹”。
就在这时,腕间的起源印记突然亮起,绿瑶的声音带着焦急传来:“林舟!快回来!起源之心出事了!”
林舟心中一沉,刚要让虚空巨兽带自己返回,却发现手中的镜像心核突然渗出黑色的汁液,在掌心凝结成一行字:
“真正的污染,在起源之地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