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白头雕上有着三个身影。
一个站在靠近白头雕头部的位置,他一动不动的眺望着远方。因为极速而带来的狂风将他飘逸的渐变发吹得向后狂舞,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衣也被吹得飒飒作响。
尽管如此,他坚定的眼神却没有丝毫躲闪,迎着狂风直视前方对他来说掉下去会殒命的风景。
而在他身后是一身红衣,浑身散发着热气的姑娘,其实她是乘过白头雕的,因此并没有太过惊慌。
最后一个却是没心没肺的躺在雕背上,因为雕背空间不够而在雕尾处垂下那无处安放的双脚。嘴里还衔着一根上雕之前就摘下的不知名穗草。他双手枕着后脑勺,眼神古井无波的欣赏着雕背上头那一下像是狗,一下又像是马,不一会又变成蛇的白云。
这三人正是和老板娘分别的许高初雪和客栈青年。
青年名为贝壳,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高傲的人。但是自从境界卡在一流之后他便是有些沮丧。不过他心态很好,很快便是加入逆天帮勤学苦修,虽然现在依旧未踏入宗师之境,但实力却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也许这就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每每午夜梦回,心有不甘的青年都这样安慰自己。但是现在站在白头雕上,那早已颗沉寂的心犹如死灰复燃一般剧烈跳动。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上此雕,这样自己就不会直面痛苦。
“贝壳,逆天教真的能救她的病吗?”许高嘴里叼着穗草,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他并没有站起身,甚至连坐起的动作都不曾有。但是恰恰如此才让白壳感到安心随意。
如果许高站起身,眼神直视白壳问出此话,恐怕就不是单纯的询问了,倒更像是逼问。虽然现在也不一定不是逼问就是了。
“很有可能。”青年倒是不敢像许高一样随意,而是转过身有些拘谨的回答,“若是常见的问题可能不太好解决,但是教内对疑难杂症的研究倒是很深入。如果真的没治好很可能是经手的教员不够多或者时间不够长的缘故。因为从理论来说,只要时间够久,什么病都能治愈。”
许高嘴角抽了抽,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般说辞还真的没问题。但是都能拖到死了还需要你治个什么鬼。
“那你们教里有多少人?”许高接着发问。
“这个不能说。”贝壳摇摇头,但他看到了许高斜视过来的目光便是补充道:“许少看我这颗脑袋值多少钱,拿去朝廷领赏算了。何必为难在下。”
“好!”许高拍拍手,“我就喜欢你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许高也没生气,而是深知一个潜规则,如果你要问,那别人肯定义正言辞的拒绝,但是如果你慢慢试探,那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所以许高并不着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木州北边边境。
一个穿着像是手镯般大耳环的中年人坐在离城池不远的空地上。他长眉鼠目,光秃秃的脑袋略显尖锐,而且没有眉毛,再配上个别乌黑的牙齿,简直是一言难尽。
在他的身边还围着一大群手下,其中一个还握着一根长约3米多的旗杆,在一手之握的旗杆之上有一面三角形状的旗子,上面有一个龙飞凤舞,霸气侧漏的‘逆’字。
这正是逆天教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