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俱厉的开口道,“各位,你们是不是高兴的有些过早了点!
中州乃至于中州那位神秘老祖,若真似汝等口中那般只是个乘乱偷袭的侥幸之辈,那般不堪。
老夫何至于带着你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洞窟里筹谋半年之久。
何不在半年前趁着中洲刚刚易主之际便直接起兵攻打?”
白发老者话语犀利,字字珠玑,场中,方才膨胀起来的西川修士再度陷入狐疑。
心中暗道,“是啊!四位盟主大人不说修为了,就论战略眼光也是常人难以比拟的。
若是中洲那位大爱仙门老祖真如卧雏先生所说,只是一个假把式,那刘副盟主早就带着他们率军杀入中洲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还未等他们将思绪理清,刘副盟主继续道。
“虽说老夫也不相信这小小一个中洲仙门老祖是那高高在上的上界仙人,可据老夫安排在中洲的探子来报。
那人湮灭渡劫十重天的两位中洲圣主乃是事实,而且近日以来,遥远的南疆高层。
也频频出入那大爱仙门,献礼物,献女人,摆明了交好之意。
若他没有点真的本事,南疆那群高高在上的老家伙又怎么可能自降身段,来去讨好他呢!
你们啊!都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看待事情怎么还是那么容易被无知之人几句话带偏?”
刘副盟主话落,似是有些气喘,背靠软椅。
闭起了了双目,不再言语。
“南疆高层都去讨好?”,场中西川修士听闻副盟主之言脑中如遭雷击。
天元五五域之中,南疆综合实力排在首位,而中州与西川则是垫底的存在。
若不是南疆势力门阀林立,相互之间看不顺眼,压根没有团结一说。
否则,南疆早在几百万年前便已统治了整个天元界,若按刘副盟主所说那般,连那些南疆的高层都不敢得罪目前的中洲老祖的话。
那他们西川联军此行,岂不是蚍蜉撼树?
思绪到这,西川众修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原先昂扬的斗志也被冷水浇灭。
而被副盟主当众点名为“无知之人”的卧雏先生,脸上尴尬的红一阵紫一阵。
自他成名千年来,何时受过这般谩骂,关键他还不能发作,毕竟对方的身份地位高过自己千百倍。
他只是西川盟请来的客卿,并没有盟会中其余修士身上那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责任心。
虽不敢发作,但为了维护自己卧雏大聪明的名号,他还是豁了出去与主位上的刘姓老者杠了起来。
“刘副盟主!在下虽学识浅薄,可自问也不算特别无知。
既然副盟主大人早知我等远远不是中洲那人的对手,为何还要在半年前往边境增兵。
又将我等盟会中的仙境高层召集一起,做好这战斗前的准备。
欲行这蚍蜉撼树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