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接过文件，翻到第一页。标题下方写着“参考案例：陈氏‘量子霸权2.0’系统”。
她合上文件，说：“标准必须包含强制性伦理审查条款，否则我不参与。”
团长点头：“我们可以加。”
此时，终端再次震动。程雪低头查看，是南美分部传来的紧急报告：“根系计划”数据中心遭遇短时断网，恢复后发现本地缓存文件被读取一次，无外传痕迹。
她立刻联系叶曼琳，要求暂停该区域所有非必要数据传输。同时指派程雪团队的技术员远程检查设备物理状态。
技术人员反馈：机柜内有短距感应式窃取装置残留物，型号与三年前周建国失能事件中的设备一致。
程雪将这一条记入证据链，归档编号“x-287”。她意识到，对方在试探系统的反应阈值，也在收集应对模式。
发布会结束后，媒体发布头条新闻：“陈氏集团发布‘量子霸权2.0’，国际科技联盟称其为科技向善典范。”
社交平台上，“#科技应有良知”话题登上热搜。许多科技从业者转发程雪上传的开源参数，并留言支持建立行业伦理框架。
深夜，程雪独自留在控制室。她调出“文明基因库”接入记录，发现那个曾登录过“影子守卫”计划的异常账号，在两小时前尝试访问“量子霸权2.0”的调试界面，被系统自动拒绝。
她顺藤摸瓜，查到该账号绑定的身份信息为空白，注册时间是六个月前，通过陈氏集团外包服务商通道接入。入职岗位是数据中心维护助理，日常工作权限本不该触及核心系统。
但她注意到，此人三次轮班时间都安排在凌晨两点至四点，正好覆盖系统自动巡检窗口期。
程雪将档案转交雷虎，附言：“查这个人过去六个月的所有行动轨迹，特别是进出记录和通讯设备使用情况。”
她关闭终端，抱起笔记本电脑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手机震动。是苏婉晴发来的消息：“赵宇名下的离岸公司最近有大额资金流动，流向未知。”
程雪回复：“查资金链末端，重点看是否有购买高精度制造设备的记录。”
她知道，对方不会只靠渗透和窃取。下一步很可能是实体攻击——制造一台仿制但带有后门的量子终端，试图接入主网。
她返回座位，重新开启备用主机。新建一个隐藏分区，命名为“火种计划”。里面存储了“量子霸权2.0”的最小可运行镜像，以及一套独立通信协议。
只要主系统崩溃，这个镜像能在七分钟内激活，通过卫星链路重建基础运算能力。
她设置自动备份每小时一次，加密密钥由她和陈默两人共同持有。
凌晨三点，她终于走出大楼。夜风吹起她的衣角。天空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闪着微光。
她抬头看了一眼，转身走向停车场。车钥匙刚插入锁孔，手机又响了。
是雷虎打来的。
她说了一声“喂”。
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那个人，上周去过清泉研究院地下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