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手机彻底黑了，雪山上的脚印被新雪覆盖。同一时刻，全球十二个时区的屏幕同时亮起。
陈雨桐站在财务帝国发布会主台前，灯光打在她手中的公文包上。她打开投影，画面出现一本泛黄的账本，上面有一行钢笔批注：“利可算，德不可量。”她说：“这是我祖父周建国留下的字。三年前，陈总在内部会议上说，我们要做的不是最大公司，而是最受尊敬的公司。”
台下有记者举手：“现在宣布利润与责任同行，会不会影响股东回报？”
她调出一组数据图。“过去两年，我们在非洲清洁能源项目投入四点六亿美金，带动本地就业一万两千人。同期集团净利润增长百分之三十七。责任不是成本，是长期竞争力。”
发布会结束，她没有离开。走进会议室，海外投资评审会已经开始。她翻开文件，目光落在南美矿产并购案的风险评估表上。
与此同时，南美洲某国边境山区，一支特战小队正接近被劫持的医疗车队。新兵头盔上的AR眼镜突然弹出一行字：“真正的安全，是让敌人不敢有野心。”系统自动播放雷虎的训练录音：“保持阵型，启动非致命压制程序。”
指挥中心内，雷虎坐在监控墙前。十三个绿色光点在全球地图上闪烁。他按下通讯键：“声波频率调至一百二十赫兹，三秒脉冲。”
指令下达后，现场传来低频震动声。绑匪捂住耳朵倒地，人质被迅速带离。
“任务完成。”前线汇报。
雷虎点头：“记住，你们守护的是秩序本身。”
另一组队员已登上飞往东南亚的运输机，装备正在清点。
量子中心大厅一片安静。墙上挂着四幅画像，前三幅是爱因斯坦、图灵、钱学森，最后一幅是陈默。下方刻着一句话：“他教会我们，技术必须有温度。”
程雪站在主控台前，面对一群国际专家。“今天起，三项基础量子协议向全球公益组织免费开放。过去一年，我们的系统协助联合国预警七次重大数据危机，拦截非法监控请求超过两百万次。”
有人质疑：“你们的技术优势会不会变成道德话语权垄断？”
她调出日志记录：“所有开源代码接受第三方审计。我们不做裁判，只提供工具。”
大屏幕上缓缓浮现四个字：技术向善。
二十六种语言的翻译同步上传至全球节点。
一名研究员低声说：“师父，我们没丢你的脸。”
她没回头，只是轻点了确认键，下一组任务参数开始加载。
国际公关总部会议室内，方媛把一张老照片放在桌上。照片里是她和陈默站在发布会后台，两人穿着西装，神情紧绷。那是他们第一次应对重大舆情危机。
“那时候我们只想活下去。”她说，“现在我们要定义标准。”
团队成员围坐一圈。议题是即将召开的国际论坛主题。“商业的良心”这个提案遭到部分顾问反对。
“太理想化了。”一位德国代表说，“品牌需要锐度，不是布道。”
方媛打开视频预告。画面中，沙漠里的工人用陈氏光伏技术建造学校。一个孩子指着屋顶说：“这是希望。”
“这不是布道。”她说，“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