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现场有人。”程雪说，“至少六名操作员，使用定制化终端界面，和赵宇早年组建的技术团队风格一致。”
陈默看向主屏。全球数据流图上，原本混乱的攻击信号逐渐收敛，集中于东欧一点。
“通知当地警方配合雷虎行动。”他说，“抓捕过程全程录像，确保法律效力。”
程雪切换到加密频道，将全部证据包打包发送至国际刑警指定接收端。
此时，倒计时归零。
自毁程序启动，但系统显示：执行失败。病毒模块被锁定在隔离区，无法触及真实系统。
“他们的清除命令没生效。”程雪说，“因为根本没有接入主网。我们从头到尾都在诱饵环境里交战。”
她松了一口气，身体略微后倾，靠在椅背上。额头有细汗渗出，呼吸略显急促。
主控屏画面切换。
实时监控视频传来——雷虎带队穿过狭窄管道，抵达数据中心内部。房间内布满老旧机柜，数百台矿机嗡嗡运转，屏幕上滚动着伪造的攻击进度条。
几名黑客正围在桌边喝酒，桌上摆着打开的香槟瓶。
“干了这一杯！”一人举起酒杯，“陈氏集团完了！”
话音未落，门被猛地踹开。
雷虎率队冲入，枪口指向天花板鸣枪示警。“所有人趴下！警察执法！”
场面瞬间混乱。有人试图拔U盘销毁数据，但程雪早已远程锁死所有输出端口。
镜头中，雷虎走到主控台前，拔掉一根网线。整个攻击网络彻底中断。
“现场控制完毕。”他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六人全部抓获，设备原地封存。”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被捕人员名单，轻轻弹起雪茄灰。
“通知各国警方。”他说，“这是个跨国犯罪窝点。”
他停顿一秒。
“顺便告诉赵宇，他的怀旧情怀演砸了。”
程雪缓缓闭上眼，肩膀放松下来。她的量子系统已完成反制闭环，所有攻击证据自动归档，分类标记为“赵宇关联行为”。
主控室内，警戒等级仍未解除。全球数据地图恢复平稳，但仍有零星异常波动在边缘区域闪现。
陈默依旧站在原位，左手摩挲着戒指。他的视线没有离开屏幕。
程雪睁开眼，忽然发现一件事。
她快速调出最后一次信号回流的日志细节，放大其中一行参数。
“不对……”她低声说。
“怎么？”陈默问。
“攻击终止前，有一段加密数据包被单独剥离。”她指着屏幕，“它没有走常规通道，而是通过一个隐藏的低频通信链路外传。”
“目的地？”
“未知。”她说，“信号被压缩成脉冲波，类似卫星信标，但我们找不到接收端。”
陈默走近，盯着那串代码。
程雪开始逆向解析，刚输入第一道指令，终端突然黑屏。
三秒后重启，界面自动跳出一行新消息：
“感谢您提供的测试数据，下次见面，我会用更好的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