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协议。”
刹那间，所有屏幕变黑。紧接着，一道燃烧的凤凰影像从主控台升起，顺着网络路径逆流而上。它穿过防火墙残骸，越过量子解码层，沿着攻击源头一路追溯，最终同步出现在全球一百零七个关联服务器终端上。
画面持续三秒。
凤凰展翅，焚尽一切原始文件。
然后，彻底熄灭。
指挥中心陷入寂静。所有终端恢复初始界面，数据清零。曾经堆积如山的商业机密、多年布局的核心模型，全都化为灰烬。
程雪瘫坐在椅子上，双手还在键盘上，指尖微微颤抖。机械键盘中间裂开一道细缝，像是承受了某种看不见的压力。她嘴角却慢慢扬起。
雷虎推开指挥室门，身上还带着电磁设备的金属味。“查过了，机房周围没有物理入侵痕迹，也没有信号残留。”他走到陈默面前，“敌人没来人，只来了光。”
陈默站在主控台前，手指仍抵在主机接口处。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温热。
窗外天色未亮，大厦外墙的LEd屏忽然闪烁了一下。原本显示的企业标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静止画面：灰烬之中，一只凤凰缓缓升起，翅膀展开，覆盖整面墙体。
没有文字，没有声音。
但它在宣告。
这一夜，无人能窃我江山。
程雪深吸一口气，重新坐直身体。她的手指再次落在键盘上，开始重建基础架构。
“第一个节点恢复。”她说。
陈默没有回头，只问了一句：“多久能上线最低运行系统？”
“四小时。”
他点头。
这时，音响突然响起。
“检测到异常信号回流。”程雪盯着屏幕，“有东西顺着凤凰投影的路径回来了。”
陈默转身。
画面正在重组。
破碎的数据块拼接成一行字：
**你烧了数据，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