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盯着全息图上闪烁的红点，手指从祖母绿戒指滑到翡翠扳指。
信号源来自财务部实习生终端——陈雨桐的电脑。
他没有说话，直接按下通讯键。
“雷虎。”
“在。”雷虎的声音从耳机传来，背景有风声和引擎低鸣。
他已经在前往跨海大桥的路上。
“刀哥的货车不是目标。”陈默说，“GpS信号是假的，真正干扰源在海上。”
“快艇群组成量子通信阵列，货车只是诱饵。”
雷虎沉默两秒。
“收到。”
无人机画面切入主控台。
海面波光下，二十艘黑色快艇呈扇形分布，每艘都架设着高频发射器。
信号波段与b3区炸弹遥控完全一致。
陈默调出声波压制阵列控制界面。
三十七个红色坐标锁定快艇位置。
他按下确认键。
远处海面突然翻涌，水下传来低频震动。
声波脉冲定向释放，第一艘快艇的通信系统瞬间瘫痪。
接着是第二艘、第三艘……
快艇群开始混乱。
但货车仍在前进，火光映照桥面。
刀哥站在车顶，手里举着对讲机。
“你们以为截断GpS就有用？”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开，“真正的指令走的是量子通道！”
陈默看着画面，眼神不变。
他知道对方在喊话，是在测试反应。
也是在拖延时间。
他再次开口：“启动电磁脉冲无人机。”
天空划过一道暗影。
五架小型飞行器脱离编队，俯冲向桥面。
强电磁场爆发。
货车上的电子设备全部熄火。
刀哥的对讲机发出刺耳杂音，随即黑屏。
他骂了一句，转身想跳进驾驶室。
就在这时，一辆深灰色装甲车从侧后方高速逼近。
雷虎一脚油门到底。
车身撞上护栏的瞬间，钢铁扭曲声撕裂空气。
整段护栏断裂，翻滚着坠入海中。
雷虎早已解开安全带。
他在撞击前一秒跃出车外，右手甩出钩索，缠住桥梁钢索。
身体悬空下滑，速度极快。
刀哥听到动静抬头，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已从上方扑下。
军用匕首抵住他颈侧。
刀刃贴着关公纹身的边缘，压进皮肤。
“别动。”雷虎说。
刀哥僵住。
桥下，最后一艘快艇的信号灯熄灭。
所有通信链路中断。
陈默远程接入系统，激活预设程序。
快艇内部自毁装置启动。
第一艘爆炸。
火焰冲天而起，照亮海面。
紧接着是第二艘、第三艘……
二十道火柱接连升起，像一排被点燃的蜡烛。
残骸碎片飞溅，热浪翻滚。
陈默走上桥面。
脚步平稳。
雷虎单手控制刀哥，另一只手收起匕首。
特勤人员迅速包围现场，将刀哥押往直升机降落区。
陈默站在燃烧的货车旁，拿出激光笔。
光点打在海面一艘沉没的快艇残骸上。
全息投影展开。
屏幕上显示所有快艇的注册信息，最终指向赵宇名下的三家海外空壳公司。
刀哥看见了。
他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