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试试。”陈默说。
他走向指挥台中央，面对主屏幕。灯光自动聚焦在他身上。西装笔挺，面容沉静。左手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指微微反光。
叶曼琳轻触控制面板，彩带从天花板两侧喷射而出，缓缓飘落。象征胜利的仪式正式启动。
“开始吧。”她说。
陈默抬起右手，按下了广播键。
全球通信链路接通的提示音响起。第一块屏幕亮起，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三十七个国家的新闻频道陆续切入同一信号源。
他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向世界各地。
“各位现在看到的坐标，位于缅甸北部克伦邦山区。”他说，“这里是赵宇藏身的地下基地，也是他策划多年犯罪行动的核心枢纽。”
画面切换为卫星图像，放大后的建筑轮廓清晰可见。
“该基地远程操控多起针对陈氏集团的袭击事件，包括货轮脉冲系统攻击、慈善基金会炸弹案、以及三年前导致我父母死亡的车祸。”
他停顿一秒。
“国际刑警已在现场布控，突袭行动即将开始。所有证据将实时上传至联合调查数据库，供各国执法机构查阅。”
苏婉晴低头看了眼手表。“突击队进入最后准备阶段。”
程雪忽然抬头。“检测到内部通信频段有异常波动，可能是紧急撤离指令。”
陈默没有回头。“继续直播，不要中断。”
叶曼琳靠近一步，声音很轻。“你确定要现在公布一切？他还有后手的可能性很高。”
“我知道。”陈默说，“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激活信号。”
他盯着屏幕上的倒计时。
00:01:30。
突然，主画面闪了一下。一段文字浮现在直播界面上方：
【未知终端请求接入】
程雪迅速操作。“拦截成功，但对方使用了跳频伪装，来源无法追踪。”
陈默眼神未变。“放它进来。”
“你疯了？”苏婉晴皱眉。
“如果他想看这场直播。”陈默说，“那就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结局。”
倒计时归零。
主屏幕切换为无人机实时画面。一架黑色直升机悬停在山体上方，数名全副武装的特警顺着绳索滑降。地面铁门被炸开，烟雾弹投掷进去。
直播信号稳定传输。
陈默站在原地，手指松开了紧握的翡翠扳指。
大屏中央，金色包围圈彻底闭合。
突击队冲进基地内部的画面传回指挥中心。
墙壁上挂着一幅地图，上面插满了标注红点的小旗。
其中一个旗子，正对着中国东南沿海某港口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