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到源头。”她说，“但他留下了访问痕迹。”
陈默盯着那串残留的日志代码，认出这是“涅盘一期”项目的旧版协议格式。赵宇不可能知道这个，除非……
他想起三年前父母车祸当晚的车辆维修记录。那份文件里，有赵宇的电子签名，藏在一份普通保养单的底层数据中。
“他用了备份密钥。”陈默低声说。
陆明远走过来：“国际刑警要求确认被捕者身份，是否继续押送？”
“押。”陈默说，“但不要松懈。这个人不是赵宇，但他知道赵宇的一切。”
雷虎在基地内展开搜查。他们在控制台下方发现一个隐藏接口，连接着一台离线存储设备。设备外壳刻着一行小字：**记忆不会骗人，但人会。**
程雪远程接入分析，发现里面存有大量视频片段，全是陈默日常生活影像——办公室会议、回家路线、甚至他父亲生前最后一次出行的画面。
“这是监视档案。”她说，“时间跨度超过五年。”
陈默看着屏幕上自己走进电梯的背影，眼神冷了下来。
这些资料本不该存在。它们从未被上传公司系统，也不在任何安保记录里。
唯一的解释是，有人长期在陈默身边安插了信息源。
他看向主屏角落的实时通讯窗口，叶曼琳、方媛、周建国、陈雨桐的名字都在在线列表中。每个人都有接触核心信息的权限。
但此刻，他不能轻举妄动。
“把存储设备带回。”他对雷虎说，“全程密封运输，任何人不得接触。”
雷虎点头，亲自将设备装入防磁箱，带出基地。
雨还在下。
国际刑警的直升机降落在外围空地，两名持枪特警进入主厅，准备押送“张维”。赵宇——或者说假赵宇——被戴上手铐，缓缓站起。
经过雷虎身边时，他忽然停下，抬头看了眼监控摄像头。
然后他说了一句话。
声音很轻，但唇形被高清镜头捕捉下来。
程雪立刻调出AI读唇程序，几秒后，文字出现在屏幕上：
**你以为你在收网，其实你在进笼。**
陈默看着这行字，手指慢慢收紧。
他知道赵宇不会轻易现身。他会躲在更深的地方，等着最后一击。
主屏突然闪烁，服务器日志出现新提示：
**检测到未知设备尝试接入内网，协议类型：涅盘一期备份。**
陈默站直身体。
这场对决还没有结束。
他拿起通讯器，声音平稳：“所有人注意，一级戒备状态延长。真实身份未确认前，禁止解除包围。”
说完，他转身走向备用终端区。
那里有一台独立主机，连着一根从未接入网络的物理线路。
他插入U盘，输入密码。
屏幕亮起，显示一行字：
**请输入继承编号以解锁历史数据。**
陈默停下动作。
他知道这个编号是什么。
那是父亲临终前，在病床上写在他掌心的一串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