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看着他，眼神平静。“不。”他说，“这只是开始。”
雷虎押着赵宇站起，准备移交。就在此时，赵宇猛地扭头，对着直播镜头大喊：“所有人听着！陈默才是幕后操纵者！他伪造证据，操控舆论——”
苏婉晴迅速按下遥控器，现场扩音系统切断外联信号。全球直播仍在继续，但外界接收端已切换为预录画面，避免其最后反扑影响舆论。
陈默往前一步，站在赵宇面前。两人距离不到半米。
“你说谎的习惯，还是没改。”他说，“就像三年前，你告诉警方刹车失灵是意外一样。”
赵宇闭上嘴，脸色发白。
陈默转身，面向激光网外的高空摄像头。雨水打湿了他的衬衫领口，但他站得笔直。
“直播还在继续。”他说，“让世界看看，背叛的代价。”
苏婉晴将一份烫金公证书递上。陈默接过，举到镜头前。封面上写着：三十七国司法部门联合认证文件。
雷虎押着赵宇走向押送车，途中赵宇突然挣扎，试图开口。雷虎果断将其按倒在地，膝盖压住后颈。
陈默没有再看那边。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视网膜上，那个长久悬浮的倒计时终于归零。
数字变为00:00:00，随即消失。
他摘下翡翠扳指，轻轻放在指挥台边缘。雨水顺着指尖滑落，滴在金属表面，溅起细小水花。
苏婉晴走近，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陈默望着远方，直升机灯光扫过他的脸。“等。”他说，“等他们把人带走。”
雷虎完成交接，回到原位。他摘下耳机，雨水顺着帽檐流下。他看了眼陈默，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定在他侧后方，保持警戒姿态。
西港恢复安静，只有雨声持续不断。
大屏幕上，三十七国直播窗口仍在运行。部分媒体已经开始滚动播放罪证摘要，标题统一为《陈氏集团反洗钱行动实录》。
苏婉晴打开平板，查看舆情数据。首小时观看量突破八亿，热搜词条霸榜十二个，其中“赵宇被捕”位列第一。
陈默站在原地，左手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指泛着微光。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雨势未减。
激光网依旧闪烁，像一座无形牢笼，笼罩整个港口。
远处海面，被截停的货轮静静停泊，甲板上站着数名身穿制服的执法人员。
一名技术人员从船舱走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设备，外形类似旧式U盘，表面刻有编号0723。
他走向舷梯，脚下一滑，设备脱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