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出销售系统,下令开放部分低端产品线降价5%,同时附加两项条件:每单限购两件,且必须绑定技术升级服务包。表面上看是促销,实则通过服务费维持整体利润率,同时挤压中间商囤货空间。
“这不是为了卖货。”他对财务团队说,“是为了搅乱他们的定价模型。”
果然,不到一小时,周海涛反应激烈。他下令全系产品追加补贴,降幅扩大至8%,并宣称“将持续压价直至对手退出市场”。
“他在赌。”苏婉晴走进来,手里拿着最新市场分析报告,“他认为我们库存撑不过两周,只要拖住,就能用现金流压垮我们。但他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
她将报告放在桌上:“他手里的货,现在成了烫手山芋。”
陈默点头。当市场确认陈氏拥有稳定性货源,投资者立刻意识到:周海涛高价囤积的稀土不再是稀缺资产,而是沉重负债。一旦价格崩盘,他将血本无归。
二级市场开始抛售其关联企业股份。恐慌像病毒般扩散。
三小时后,周海涛控股公司股价暴跌42%,市值蒸发近四十亿。多家合作银行紧急召开风险评估会议,授信额度面临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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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陈默仍在指挥中心。
苏婉晴站在他身旁,低声汇报下一阶段物流安排:“第一批稀土入库后,立即分流至三个保密仓库,启用双重认证系统。第二批转运船已在待命,若有必要,可在七十二小时内再次出港。”
陈默看着大屏上的股市走势图。那根代表对手的红色曲线依旧向下倾斜,没有反弹迹象。
“他不会善罢甘休。”他说。
“当然。”苏婉晴嘴角微扬,“所以他接下来要么求和,要么——”
“铤而走险。”陈默接道。
两人沉默片刻。窗外城市灯火如织,远处港口方向隐约可见几艘货轮剪影缓缓移动。
陈默左手无名指摩挲着戒指,右手缓缓转动翡翠扳指。他忽然开口:“通知安保组,明天起加强总部地下库房巡视。”
“有异常?”
“没有。”他说,“但下周会有。”
苏婉晴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她知道,有些预判来自别人无法触及的维度。
她转身走向出口,脚步声在空旷走廊渐远。
陈默仍立于原地,目光落在桌面上那份刚刚打印出的文件——来自缅甸海关的通关确认函。编号清晰,签章完整,扫描件右下角还留有一道淡淡的酒渍痕迹。
他伸手抚平纸面,指尖停留在那个荧光标记的港口代码上。
此时,指挥中心角落的终端突然弹出一条提示:
【新信号源接入,Ip归属:华南港务局内部网络】
陈默眼神微动,未起身,也未呼叫程雪。
他只是轻轻按下通讯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把刚才那批GpS截图……换成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