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戴久了会磨破皮肤。”他说，“尤其是当你心虚的时候，脉搏加快，汗水渗出来，金属底座就会发烫。”
她的手腕猛地一颤，差点打翻桌边的笔筒。
“你怎么……能监控我？”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一直盯着我？”
“我不是盯着你。”陈默收回手，走回座位，“我是防着赵宇。而你，只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
他坐下，十指交叠放在桌面，“你以为假装怀孕就能稳住位置？还是觉得我会因为一个不存在的孩子，放过你们挪用资金、窃取技术、勾结外部势力的所有罪行？”
林薇薇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可以走了。”陈默说，“但记住一件事——下次别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我不怕你演，只怕你演得太烂。”
她踉跄着后退，撞到门框才勉强扶住身体。她没敢再看陈默一眼，转身拉开门，几乎是逃了出去。
门关上的刹那，陈默立刻调出监控追踪程序，锁定她离开大楼的路径。同时，他在通讯面板输入新指令：
“程雪，分析那串珍珠项链的信号频段，追踪接收端Ip地址。我要知道它连到了谁的设备上。”
“已经在处理。”程雪回复，“初步判断使用的是加密跳频传输，频段接近民用蓝牙，但功率异常。接收端可能在五公里范围内，且处于移动状态。”
陈默盯着屏幕，手指再次敲击桌面——三下，和之前一模一样。
他调出倒计时界面。
【距离重大危机爆发：66小时51分】
数字仍在跳动。
他没有动，也没有起身。办公室灯光恒定，投影幕布仍停留在药店监控的最后一帧画面上：林薇薇低头签字，医保卡信息清晰可见。
门外走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
陈默的目光转向主控屏右下角的小窗口——那是电梯厅的实时画面。林薇薇刚刚进入下行电梯，手中紧紧攥着那个鼓胀的背包，另一只手死死按住项链，仿佛想把它藏进衣领深处。
她的嘴在动。
不是哭，也不是自言自语。
她在说话，对着看不见的人汇报。
陈默放大画面，开启唇语识别程序。
系统开始解析。
第一句捕捉成功：“……失败了，他全都知道。”
第二句正在解码中。
就在这时，他桌上的平板突然弹出一条警报：
【b3储物柜区G12柜门异常开启，未登记权限人员接触，疑似物品转移。】
陈默眼神一凝。
他立即切换摄像头，锁定G12柜所在区域。画面显示一名保洁员正在清理附近地面，手持拖把，背对镜头。
但她的右裤袋鼓起一块，形状与珍珠项链盒极为相似。
陈默按下内线：“雷虎，b3东区储物柜，有一名穿蓝色工装的保洁员，立即控制，不要让她离开大楼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