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啸风也附和道,手指向另一块纹饰独特的铜镜,“还有这块‘连弧纹铜镜’,是从大同东郊水泊寺村出土的。”
“各地都能出土,了不起啊!”宇辰由衷地佩服。
“鸟形铜饰件,汉代匈奴。河北怀安出土。”梦瑶俯身细看展牌上的文字。玻璃柜中,那几件青铜铸造的鸟形饰件静静躺着,虽历经两千余年,其上的纹路依然清晰——一只只抽象化的鹰,双翅微展,似要腾空而起。
“匈奴人崇拜鹰,”陶兄解释道,“这件饰件可能是马鞍或服饰上的装饰。你们看它的造型,既有草原民族的粗犷,又隐约可见汉式纹样的影响。”
林宇立刻凑近展柜,盯着纹饰看了半晌,转头看向众人:“这么说来,就算处在战争年代,文化的交流也从来没停过?”
赵导说:“战争只是历史的片段,再长也有尽头。更长久的,是边关集市里的商品往来,是不同族群间的技艺互通。”
晓萱这时走过来:“说到这个,昭君出塞就是最好的例子啊!她带去的不仅是和平,还有中原的文化和技术。”
啸风正对着鹰饰拍照,闻言点头:“对,比起战火,这些无声的交流,才更能连接起不同的文明。”
不远处,一件结构复杂的青铜装置又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青铜弩机,汉代,大同浑源毕村出土。”林宇念着标签,情不自禁地赞叹,“哇,这个真是精致,像现代的车床加工出来的。青铜件开槽用铆钉连接2块青铜,厉害了。”
这件弩机构件的确令人惊叹——悬刀(扳机)两个青铜部件通过精准的开槽和铆钉完美结合。
刘明想象着汉代工匠如何用原始工具打造出如此精密的装置:“一枚弩机需要多少工匠合作?铸铜的、刻铭的、组装的……这需要多么严密的生产体系啊!”
古剑与玉饰的对话
旁边,一道寒光吸引了他们的目光。“汉代宝剑!”刘明快步走向那个展柜。
剑架上由低到高陈列着四把青铜宝剑,最短的约五十厘米,最长的几近一米。剑身泛着青灰色的光泽,虽埋藏千年,锈迹斑斑,刃部依然锋利。
“这剑的硬度,肯定比春秋时候的青铜剑强吧?”刘明说。
话音刚落,林宇的目光已锁定展柜最下层:“我赌最下边那把硬度最高。”
刘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剑通体锈蚀斑斑,剑身纹路早已模糊,他不由疑惑:“这把……应该是铁的?”
“没错,正是铁剑。”一旁的吃瓜博主推了推眼镜,语气笃定,“从腐蚀程度就能判断,铁比青铜更容易氧化。”
“为什么呢?”李梅问。
正是:武灵王雄才大略,胡服骑射安北境;汉高祖深谋远虑,平城白登定边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