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矿工的声音低沉,听一个工友说:有个矿工饿得受不了,偷偷喝了机油,当场七窍流血...…可日本人说他浪费帝国资源,把尸体扔去喂野狗。
年轻人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愤怒地说:这些罪行,永远不能被原谅!
赵芳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指着窗外灿烂的阳光:现在的馒头很软很香,但我们不能忘记,曾经有人连这样的黑窝头,都要抢着吃。
小虎似懂非懂地点头,目光却牢牢盯着展柜里那个永远不会松软的黑窝头,像是记住了一段不该被遗忘的黑暗。
小虎仰起脸,眼里满是困惑与不甘:妈妈,住在这样的地方,他们为什么不反抗?
刘明的手掌轻轻按在孩子肩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因为反抗的代价,是要用命来换。
他调出矿区防御图,密密麻麻的碉堡与电网如铁笼般困住整片矿山,日本人的刺刀和狼狗,随时等着撕碎任何敢于挣扎的人。
王导调出档案影像,画面里浓烟滚滚的矿井旁,衣衫褴褛的劳工们挥舞着铁锹与日军对峙。
啸风面色凝重,手指轻轻点着面前的数据资料,缓缓开口:“大家看看这组数据,1941年的时候,”他微微停顿,加重了语气,“大同煤矿在籍人员一共是6931名,然而,死亡人数竟高达869名,死亡率达到了12.5%,还有负伤者2983名,负伤率更是达到令人咋舌的48.1%。”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更可怕的是,仅仅过了一年,到1942年,死亡人数就飙升到了1700名。”
听到这些触目惊心的数据,林宇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虐杀!”
晓萱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残忍!”
老爷子坐在一旁,重重地叹了口气,神情悲痛,缓缓说道:“暗无天日啊!”
李梅眼中满是悲愤,声音低沉却有力:“简直就是地狱!”
他们不是没有骨头!老矿工突然开口,浑浊的眼睛里燃起怒火,我表哥当年反抗过,被吊在矿场示众三天三夜,临死前还在骂小鬼子不得好死
王静的声音里带着悲壮,展板上自发斗争四个大字突然染上血色:但怒火终究会冲破牢笼。
她切换到动态地图,1940-1945年间,红色暴动点如星火燎原般在矿区各处闪现,有人往矿井里浇煤油纵火,有人用镐头砸烂监工的脑袋,更多人拼尽全力扒着运煤车往外逃,哪怕被电网电得浑身冒烟也不松手。
啸风的声音里带着痛惜:零散的反抗终究难敌枪炮,但当矿工们听见八路军的军号声时……
张导调出地图,口泉沟的山峦间闪过红星标记,1937年9月,宋时轮将军率领的雁北支队像把钢刀插进矿区,这支后来走出多位开国将军的队伍,让劳工们第一次看见——中国人的枪,是可以用来打鬼子的!
“宋时轮,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啸风高兴地说,“1950年11月率部参加抗美援朝战争,获得朝鲜人民民主共和国授予的一级国旗勋章、一级自由独立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