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蔡邕足够小声,但屋里就他们仨,离着很近,钟繇还听到了。
“咳咳,如此私密,要不我回避一下?”
钟繇尴尬,嘴上这么说,心里则暗自警惕。
如果蔡琰还是完璧之身,那和初嫁没什么太大区别,自己女儿的地位…
晴儿恐怕与蔡琰有的一争啊!
不行,穆顺的妾室这么多,回去得告诉晴儿,其下走动走动,多拉一些帮手。
“额…不必,我与昭姬情投意合,岂会因为这些世俗,而产生芥蒂?”
穆顺坐直了些,显得一本正经。
“但我对昭姬的过往,还是有兴趣深入了解的,要不蔡老展开讲讲?”
穆顺看向蔡邕。
“你自己去了解吧!我作父亲的,怎么好随意嚼自己女儿舌根?”
蔡邕也开始了假正经。
“钟纸,这个名字听着还行哈!”
穆顺看向钟繇,对方激动,虽然他知道穆顺这是在逗蔡邕。
“别,我说!
你也知道,当初河东卫家,也算是当地大族,书香门第,我想着,蔡琰过去,应该不会委屈。
谁知,他们卫家,娶昭姬只是为了冲喜!
那卫仲道,前几年,我见过,也算青年才俊,谁知道,昭姬嫁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病入膏肓。
既然已嫁,即便对方病死,这也就算了,但卫家竟然把责任推给昭姬。
说昭姬是克夫命!
唉,我那可怜的女儿,丢了一段姻缘也就算了,还要背负着别人背后的指指点点。”
说到伤心处,蔡邕还抹了两把眼泪。
“放心,有时间,我去会会那河东卫家,看看到底什么自信,让他们如此肆意妄为!”
穆顺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
“唉,归真,这些名啊!我都可以不求,只求你真心待昭姬,这孩子命苦,我这做父亲的心疼。”
蔡邕偷瞄了一眼穆顺,看看他表情。
“算了,你俩都是我的老丈人,钟书蔡纸,听着也不错,后世必定是一段佳话,就这么定了。”
“好!”
钟繇抚掌认同,这样皆大欢喜。
“不行!”
蔡邕起身,郑重向钟繇行礼。
“我年纪虚长几岁,把名字放前面,更合理些。”
蔡邕一扫刚才谈及女儿的悲伤,换了一副据理力争的表情。
“你俩自己定!”
穆顺一摊手,乐得看俩人撕逼。
“蔡老,我尊重你,但你别蹬鼻子上脸!
自古先有字,后有纸,我在前面才合理!”
“钟老弟,你又不是造字,你只是简化和规范。”
“老蔡,你也不是造纸,而是改良!”
……
几个回合下来,最终蔡邕还是利用了感情牌,都开始说自己时日无多了!
钟繇没办法,只好妥协,但他愤愤不平,说什么也要回来指点钟晴,要在女儿这里压过蔡邕一头。
“此事既然定下,那我带两位去纸坊和印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