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是会做人的,主公要十坛,他命人抬上二十坛,生怕主母不会醉。
“好啦,今晚不用多想,喝酒聊天,享受着长安的夜风!”
穆顺打开泥封,给钟晴倒酒。
“嗯,穆哥,给我讲讲你这次去北面的事呗?”
钟晴听到倒酒的声音,手伸向前,在桌子上摸索。
“给!”
穆顺把酒碗递到她手里。
“那我跟你简单说说。”
穆顺只说了战前形势,以及最后战果,很多细节,不太适合女孩子脑补。
“那些北境的汉人,真可怜,穆哥杀的好,那些欺压汉人的异族,都该死。”
钟晴咬牙,端起碗,嘬了一小口。
“这就是酒嘛?好清凉,感觉嗓子都在冒凉气!”
钟晴从来没喝过,第一次就尝试这种带泡酒物的酒,感觉很新奇。
“哦?我来尝尝。哈…”
穆顺干了一大碗,这感觉,太熟悉了,好像是薄荷?
又干了一碗,对,清清凉凉的,就是薄荷,原来在汉代,就有薄荷这种作物了?名字是苃结草。
“这个味道喜欢吗?”
“嗯,喜欢,我总听说大人们,这酒会醉,但我没什么感觉啊?”
钟晴捧起碗,咕嘟咕嘟的大口喝着。
“别光喝酒,吃点这小菜,我夹你碗里了,给。”
穆顺很贴心,钟晴微笑,感觉很暖。
“这酒啊!怎么说呢?酒不醉人,人自醉!”
穆顺望着窗外的长安,感慨一声。
“穆哥,有心事?”
“唉,马上就要离开了,这里看似繁华,百姓尚可维生,可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穆哥,你没比我大几岁,说话跟老头子似的!”
钟晴也听说了,钟家已经准备好,不日便跟着穆顺北归上党。
“哈哈哈,也许是经历的多了。”
穆顺摇摇头,两世为人,看过了太多人情世故,他有点疲惫。
“穆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呗?”
钟晴拄着下巴,脸色泛红,也不知,是微醺,还是害羞。
“我啊!
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我说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跟了张杨,听说现在他已经是并州牧了。
我本有一房小妾,叫小翠,是他在20岁时,送我的,可后来…”
说到这里,穆顺有些缅怀,跟了他两年多的女人,虽然自己穿越后没接触过,但也算自己的女人。
“我知道,那首悼亡诗,很感人,真羡慕小翠姐。”
钟晴来到他身边,靠在他的臂弯里。
“羡慕她干啥,逝者已去,生者追思,更可怜的应该是咱们活着的人。”
穆顺温柔说道。
“唉,穆哥,你说的,我的母亲为了生下我而死,我虽没见过她,却常常会想念她,那种感觉很难受。”
钟晴有些呜咽,眼眶湿润。
“不说这些伤感的事了,小晴,咱们喝酒!”
穆顺端起碗,与钟晴一碗接着一碗的喝。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穆顺起身,抬起酒坛,大口喝着。
“穆哥,再给我唱首歌吧!”
钟晴从背后抱住穆顺。
“我是你的眼,带你领略四季的变换!
我是你的眼,带你穿越拥挤的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