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高台的人永远在看高处,是注意不到他的。
这么好看,可惜了,老皇帝可真会享受。
要是他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妻子,死他都不愿意死。
越看越惋惜,裴世桁忍不住凑近老爹:“爹,你不是正张罗着要给我娶妻,我想要太后娘娘那般容貌的女子做我妻,行不。”
“你看外面的花够不够红,你割点血浇浇,行不。”裴御史果然是御史,一张口尽是些让人哑口无言的话。
但裴世桁都习惯了,早就免疫了老爹的语言攻击,对他来说杀伤力为零。
“行啊,你给我找到了我就去割。”
一物降一物,裴御史气得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他一边要保持微笑,用很表面的表面功夫表示他满意这场宴会,一边还要应付比谁都难对付的逆子,裴御史蹭得一下扭头盯着裴世桁:
“太后娘娘此等容貌的女子,要是有,也是给皇上的,你以为朝中大臣不寻绝色女子来送于皇上吗?”
但凡有一个能超过妘瑶长相的,他们这些老臣也不会愁的头发白了一半。
假装不知道吧,对不起先皇,要知道吧,还可能被砍头。
做人太难,做一个四面楚歌的大臣也好难。
“那很可惜了,我觉得我得孤独终老了,爹,不如你再生一个吧。”
为了躲避老爹的各种攻击,嘴贱完非常舒坦的裴世桁等太后和皇上都走了,他便也借口先行离开了宴会。
他原本是想着直接回家的,但他走在路上,突然嗅到了一阵异香,其中还混杂着难以描述的气息。
不对,哪里失火了?
气味很近,裴世桁施展轻功朝着味道源头飞去,却见妘瑶一脸惊慌地看向拽着她的蒙面男子。
裴世桁以为的画面———
妘瑶:“你是谁,来人呐,来人呐,有刺客。”
实则是——
妘瑶:“爷爷????您怎么过来了。”
胡闹,能不能别让老人干这种事,不应该是谢云渡或者晏清弦派人来带走她吗?再不济还有她正值壮年的爹啊。
是没人可用了吗??她爷都多大岁数了。
还没等爷爷跟她多说几句,那裴世桁宛如盖世英雄般从天而降,偷袭——
背后打晕了她爷爷。
“!”妘瑶瞪大眼,为了不暴露爷爷的身份,她硬生生没喊出来。
[瑶瑶放心,你爹在边疆,爷爷是跟着谢云渡偷渡进来的,他俩本就是里应外合,一个放火,一个带走你。
按照约好的时间,要是爷爷一分钟后还没和谢云渡碰面,谢云渡肯定会来找他的。]
所以,放心跟裴世桁走吧。
“太后娘娘,你没事吧。”裴世桁担忧地看向妘瑶。
感觉太后娘娘被吓得脸色发白,真是让人心疼。
废话!你爷爷被人打了,还不能呼救,你脸不白?
“无碍,先带我离开这里。”妘瑶搭上他的胳膊,见他还不动,眉一横:“用轻功带我走!我要出宫!”
但凡换了个人来,都不会听妘瑶的话。
可裴世桁就喜欢干这种刺激的事,他轻笑着搂住她的腰肢:“那太后娘娘可得扶稳了。”
半分钟后。
与妘瑶二人前后脚错开的谢云渡,一进来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爷爷,瞳孔地震:“爷爷!”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