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围了,木念和龙帅他们被围在中间。
四爷捂着左肩踉跄后退,指缝间鲜血顺着胳膊淌,滴在河滩鹅卵石上,出声:
“好啊!念丫头,你真敢开枪!当年在侯府你就是个病秧子,如今倒学会杀人了?”
木念握枪的手纹丝不动,回头用枪口直指他胸口道:
“永宁侯府的败类,早该清理。你勾结外人、卖祖产、害族人,手上的血比我枪膛里的子弹还多。”
“清理我?”四爷狂笑,伤口疼得青筋暴起却毫不在意,“你以为伤了我能逃?统领带着铁骑在此,你们插翅难飞。”
禁军统领翻身下马,银甲凛冽,展开圣旨,出声:“龙溟,奉旨回京受审。违抗者,格杀勿论。”
龙溟倚着石壁站直,脸色惨白,冷笑道:“三年前沧阳关,我龙家军三万将士挡北狄十万大军,换来的就是‘谋逆’二字?陛下眼瞎了?”
独眼老兵举弩对准统领道:“当年是张嵩栽赃,粮草被劫、情报泄露都与少帅无关。”
“圣旨在此,岂容质疑?”统领长剑出鞘道,“龙家余孽,一个都别想走。”
周若雪护在木柔身前,按刀警惕,出声:“我们凭什么信你是真禁军?乱世里假冒官兵的还少?”
“盖有御书房玉玺圣旨在此,岂能有假?”统领递上圣旨道,“再胡搅蛮缠,满门抄斩。”
柳氏被木柔扶着,气息微弱却坚定,出声:“先皇赐龙家的免死金牌,陛下忘了?龙家世代忠良,岂能随意污蔑?”
四爷嗤笑,出声:“龙溟通敌罪证确凿,免死金牌早废了。柳氏,当年木侯爷拿到证据不敢上报,还不是怕牵连自己?”
“通敌?”龙溟咳出黑血,“四爷,当年沧阳关粮草是谁故意拖延1个月,让我军弹尽粮绝?”
四爷脸色骤变,后退半步,出声:“你胡说,是天灾导致运输延误,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龙溟眼神如刀,“你收了张嵩五千两黄金,让粮草队绕路,还泄露囤粮地点,真当天下人是傻子?”
木念掏出药丸塞进他口中道:“别动怒,毒性未清,不要伤了身子。”
龙溟咽下药丸和喝了灵泉水,沉声道:“结鱼鳞阵,护着妇孺往老鸦滩突围,今日杀出一条血路。”
“遵令!”三十余名龙家旧部齐声应和,迅速列阵,劲弩上弦。
统领厉喝:“拿下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跑。”
“且慢。”木念枪口微抬道,“统领真要硬拼?此地狭窄,铁骑施展不开。我龙家旧部以一当十,两败俱伤后,你如何向陛下交代?”
四爷急得跳脚,出声:“别听她诡辩。这女人最会花言巧语,今日不杀必成大患。”
木念冷眼扫他道:“四叔,你腰间雷火弹的引线已被我打坏大半,还想同归于尽?”
统领目光骤厉,看向四爷腰间鼓鼓囊囊的东西道:“你藏雷火弹意欲何为?想抗旨?”
“我……我只是怕他们顽抗,留的后手。”四爷语塞,眼神慌乱。
龙溟强撑着站直,出声:“统领可知,三年前真正通敌的是张贵妃兄长,户部侍郎张嵩?”
他掷出一块玉佩道:“这是他私通北狄的信物,上面狼头图腾是北狄王族标志,你认得?”
统领接住玉佩,摩挲着图腾,出声:“这当真属实?”
柳氏补充:“当年我夫君拿到张嵩通敌证据,回京途中遭暗害。永宁侯府的大爷、四爷为攀附张嵩,隐瞒真相还想卖祖产讨好他。”
“血口喷人。”四爷嘶吼,“是木侯爷自己胆小怕事,不敢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