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门口挂着把大铜锁。
木念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锁头,冰凉坚硬。
就在那一瞬,木念眼前微微一花,四周的一切虚了一下。
她模糊看到了锁内结构,几根铜栓死死卡着。
这是玉镯空间带给木念的另一种能力,一种极微弱的感知,时有时无。
木念凝神,试图调动那股力量,她额角渗出细汗,脑袋阵阵发晕。
还是不行。这能力太弱,弄不开这把锁。
硬闯更不行,立马就会惊动人。
木念收回手,心里发急。难道这趟白来了?
木念在黑暗里静静站了会儿,仔细打量这排屋子。
账房隔壁是库房,也锁着。再旁边是几个管事白天轮值歇脚的小耳房。
耳房的门,只是虚掩着。
木念心下一动,轻轻推开门,侧身钻了进去。
一股劣质茶叶和汗味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屋里一张土炕、一张旧桌,桌上散着账本、算盘,还有一盏油灯。
看来管账的先生刚才跑得急,东西都没收拾。
木念的目光落在桌角火折子上。
又看向那堆账本。
一个念头冲上来,再也压不下去,烧了它。
账房起火,跟祠堂塌了可完全是两回事。
祠堂是祖宗颜面,账房是侯府的钱袋子,这儿要是烧起来,能把那些管事的全都引过来。
声东击西?
木念这是要再点一把火,把这侯府的天彻底烧穿。
说干就干。
木念抓起那盏油灯,把里头剩的油全泼在桌上、账本上。刺鼻的气味顿时弥漫开。
木念拿起火折子,猛地晃亮。
一簇小小的火苗跳出来,映亮她的眼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甲道:“快,去看看账房有没有事,四爷特地交代了,这边绝不能出岔子。”
乙道:“门锁看着没事。”
丙道:“绕到后面瞧瞧窗户关严实没。”
木念手一颤,火折子差点掉下去。
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
糟了,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折回来?
木念飞快地扫视屋子,根本没地方可藏,窗户外头也已经响起了动静。
眼看外面的人就要查到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