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集市的入口依旧是那两名刻着“妖盟”令牌的气灵境修士，只是今日他们的眼神格外警惕，腰间的长刀半出鞘，显然还在忌惮昨日金睛猿王围城的事。见韩烨走来，其中一人刚想拦阻，却被同伴拽了拽袖子——后者认出了韩烨腰间那柄泛着冰蓝光泽的灵剑，正是斩杀金睛猿王的兵器。
“韩……韩大师，请进。”卫兵的声音带着颤音，连查验令牌的流程都省了。
韩烨没心思理会他们的敬畏，径直走进集市。与往日不同，今日的摊位前稀稀拉拉没几个顾客，修士和化形妖兽们都在交头接耳，话题离不开“岚风城遇袭”和“金睛猿王陨落”。韩烨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名字，被提及的频率越来越高——“妖盟长老”。
“听说了吗？这次金睛猿王是受妖盟长老指使，才去攻打岚风城的。”一个卖妖丹的摊主压低声音道。
“何止！我表哥在妖盟当差，说长老最近在召集高阶妖兽，好像在找什么‘钥匙’。”
“钥匙？什么钥匙？”
“不清楚，只知道和万妖谷的‘禁地’有关……”
韩烨心中一动，万妖谷禁地、钥匙、妖盟长老……这些线索似乎正指向同一个地方。他加快脚步，朝着狐妖的摊位走去。
狐妖的摊位依旧在角落，只是今日她没摆妖丹，而是在低头擦拭一枚银色的鳞片——那鳞片的纹路，竟与冰鳞蛇的蛇蜕有几分相似。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看到是韩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警惕：“人类修士，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打听件事。”韩烨开门见山，“妖盟长老是谁？他为什么要操控冰鳞蛇和金睛猿王？”
狐妖的身体瞬间绷紧，尾巴下意识地竖了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那是妖盟的机密，我们低阶妖兽根本无权知晓！”
“我知道你不简单。”韩烨盯着她手中的鳞片，“这鳞片是冰鳞蛇的吧？你和它认识？”
狐妖脸色微变，将鳞片藏进袖中：“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韩烨没有逼问，而是取出那块从冰鳞蛇身上取下的坚韧鳞片，放在摊位上：“你应该认识这种鳞片。它的主人死在了寒冰窟，临死前被人下了腐心蛊。我想知道，是谁有能力操控王灵境三品的妖兽？”
狐妖看着那块鳞片，眼神复杂，良久才叹了口气：“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再过几日，这黑风集市怕是也保不住了。”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妖盟长老姓‘墨’，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是万妖谷出来的，据说修炼了某种禁术，能操控妖兽的心智。”
“墨长老？”韩烨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他找的‘钥匙’是什么？”
“不清楚，但据说找到钥匙就能打开万妖谷的禁地，里面藏着远古妖族的传承。”狐妖的声音带着一丝向往，又有些恐惧，“墨长老为此杀了不少反对他的妖兽，冰鳞蛇就是因为不愿归顺，才被他下了腐心蛊，困在寒冰窟看守寒铁矿脉。”
韩烨恍然大悟——难怪冰鳞蛇的妖力运转诡异，难怪寒冰窟的冰层像牢笼，原来一切都是墨长老的安排！而那千年寒铁，恐怕就是墨长老要找的“钥匙”的一部分！
“那你手中的鳞片……”
“这是我妹妹的。”狐妖眼圈微红，“她本是冰鳞蛇一族的侍女，因为偷偷给我报信，被墨长老抓去万妖谷了。”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韩大师，你能斩杀金睛猿王，实力远超普通王灵境修士。如果你愿意去万妖谷救我妹妹，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寒冰窟深处的秘密。”
韩烨心中一动：“你知道寒冰窟深处有什么？”
“我不仅知道，还进去过。”狐妖道，“三年前，我为了躲避墨长老的追杀，误打误撞闯进了寒冰窟的密道。那里根本不是天然洞窟，而是一座远古修士建造的‘锁灵塔’，塔底镇压着一头……比墨长老更可怕的存在。”
“锁灵塔？”韩烨想起冰室里的骸骨和玉简，“那具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