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韩松看向韩渊，“家主，按族规，勾结外族、亵渎祖先者，当废去修为，逐出家族！请家主严惩！”
几位与韩松交好的长老立刻附和：“请家主严惩！”
韩渊的目光在信笺、玉佩、赵默与韩烨之间来回扫视，脸色阴沉得可怕。祠堂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连香烛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韩峰急得满头大汗，想要辩解，却被韩渊抬手制止。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韩烨忽然笑了。他缓步走到供桌前，目光落在韩松手中的信笺上，语气平淡：“韩长老，你确定这封信是我写的？”
“难道还有假？”韩松梗着脖子，“字迹与你平日炼器订单上的一模一样！”
“字迹可以模仿，但灵纹做不了假。”韩烨伸出手指，点在信笺的落款处，“韩家修士都知道，我每次签名，都会在名字下方刻一个极小的‘火纹印记’，这是我的专属标记。你这封信上，有吗？”
韩松脸色微变，连忙低头查看。信笺的落款处只有“韩烨”二字，根本没有什么火纹印记！他刚才只顾着模仿字迹，竟忘了这茬！
“你……你故意不刻的！”韩松强词夺理。
“我为什么要故意不刻？”韩烨反问，随即看向赵默，“至于这位赵兄说吴昊是奸细……敢问赵兄，上月初三傍晚，你在哪里？”
赵默一愣：“我……我记不清了。”
“你应该记得。”韩烨的声音陡然转冷，“因为那天傍晚，你带着三名赵家修士去百宝街伏击我，结果被吴昊用灵火符烧了头发，落荒而逃。若他真是你们的人，会动手伤你吗？”
祠堂内响起一片低笑，不少人想起了那天赵家修士狼狈逃窜的传闻。
韩烨不理会脸色煞白的赵默，转而看向韩松，目光如刀：“韩长老，你口口声声说我勾结赵家，可这封信上连我的灵纹印记都没有，赵默的证词更是漏洞百出。反倒是你……”
他突然抬手，一道灵气射向韩松胸前——那里藏着一枚令牌，正是昨晚在破庙与赵灵珊交易时用的黑鸦令！灵气击中令牌，令牌应声落地，乌鸦图案在晨光下清晰可见。
“这是赵家的黑鸦令，持有此令者，可直接与赵家主脉联络。”韩烨的声音响彻祠堂，“韩长老，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有这东西吗？”
韩松浑身一震，面如死灰，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供桌上，祭品散落一地。
“还有这个。”韩峰适时上前，将一枚传讯符递给韩渊，“父亲，这是我昨晚在韩松窗外捡到的，里面记录了他与赵灵珊的对话，包括他们如何伪造证据、如何诬陷韩兄……”
韩渊捏碎传讯符，韩松与赵灵珊在破庙的对话清晰地回荡在祠堂内。
真相大白。
祠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震惊和鄙夷的目光看着韩松。
韩松瘫倒在地，嘴里喃喃着：“不……不是这样的……是他陷害我……”
韩渊看着散落一地的祭品，又看了看瘫软如泥的韩松，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韩松勾结外族，构陷族人，亵渎祖先，罪无可赦！即刻起，废去其修为，逐出韩家，永世不得踏入岚风城半步！”
两名护卫立刻上前，架起面如死灰的韩松。韩松没有挣扎，只是在被拖出祠堂时，怨毒地看了韩烨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却再也无法伤到任何人。
韩烨看着他消失在祠堂门口，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他知道，这场风波过后，自己在韩家，乃至在整个岚风城的位置，都将彻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