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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看起来就很命苦,还得带个包袱(14)(2 / 2)

待吃了几个蜜饯之后,白念芜听见铜锁落下的声音。缠枝莲纹的帐幔无风自动,傻子丈夫歪在鸳鸯锦被上啃着桂圆,涎水将大红寝衣前襟浸得发亮。她伸手去解自己外衣的繁复的盘扣,指尖忽然触到衣服衬子凹凸的纹路——借着摇曳烛光,金线绣着的是象征着百年好合的并蒂莲。

后半夜下起急雨。白念芜蜷在拔步床角落,看着傻子把整张脸埋进被子里,她生怕傻子把自己捂的不过气,赶紧朝下拽拽,可这傻子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竟把白念芜一脚给踹到了地上!

次日天未亮,浆洗房已飘起皂角苦涩的香气。白念芜将最后一件罗裙拧干时,听见重物落水的闷响。她提着湿漉漉的裙裾奔到莲池边,正看见傻子青白的指尖没入水面。浮萍在涟漪中聚成漩涡,像是张开的血盆大口。

扫把星!老板娘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她肩胛,鎏金鸳鸯在素色衣衫上勾出丝缕。檀香木祠堂里,列祖列宗的牌位在烟雾中若隐若现。青砖地缝里嵌着经年的血渍,不知是哪任妾室留下的。白念芜数着砖缝里的蚂蚁,膝下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在咽喉处凝成冰棱。

惊叫声响起时,她正梦见阿狼。少年带着山野气息的怀抱突然化作刺骨寒潭。睁眼看见大夫拈着银针的手悬在眉心,药箱里艾草混着血腥气。鬓发斑白的老者摇头叹息:夫人这是喜脉,只是胎象凶险得很...

窗外忽有鸦群掠过,遮住半阙残月。白念芜抚上小腹,绫罗绸缎的内衬里面并蒂莲纹路突然在掌心发烫。屏风后传来瓷器碎裂声,老板娘尖利的嗓音穿透夜色:定是这贱人克死我儿,我花二十两是要让你冲喜,不是让你来克我儿的!

青瓷药碗在地上碎成齑粉,老板娘染着蔻丹的手指离白念芜的眼睛只剩半寸。锦绣坊老板突然攥住妻子手腕,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幽光:闹出人命官司,谁给咱们送终?

铜漏滴答声里,白念芜盯着紫檀木屏风上摇晃的人影。老板娘金丝牡丹抹额歪斜着,眼泪冲开铅粉在法令纹处冲出沟壑:我的儿连女人都没碰过...话音未落,她突然扑向白念芜还未隆起的小腹,却被丈夫死死箍住腰肢。

一个月前的新婚夜,我亲眼见他们喝了合卺酒。老板指尖摩挲着扳指内侧的刻痕,那是去年生辰傻子用牙啃出来的印记。他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这胎若是男丁,便过继到宗族名下。

白念芜咬破舌尖才咽下冷笑。那夜傻子把合卺酒泼了满床,缠着她要玩捉迷藏。后半夜雷雨交加,她蜷在浴房里梦见狼群奔过月下荒原。醒来时那傻子躺在地上睡得香甜,她废了好大力气,才在不惊醒傻子的情况下,把傻子那新郎官衣服给扯下来扔到地上,再把傻子一点点挪到床上,做好这些,天都大亮了。

白念芜在惊吓中平复下来,攥紧袖中香囊,里面藏着烧剩的半页春宫图。那夜喜烛将尽时,傻子举着画册要给她看,泛黄的绢帛上男女交缠的脖颈显示着暧昧,她当即就羞红了脸,知道这肯定是傻子的母亲藏的。

她赶紧上前把这本小书抢下来,当即就撕开来放在蜡烛上燃烧。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脚步声传来,她担心被发现,就赶紧放在地上踩灭,然后装进了香囊。

取安胎药来!老板的暴喝惊醒了所有人。白念芜任由婆子们搀扶着,目光掠过窗棂外晃动的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