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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看起来就很命苦,还得带个包袱(12)(1 / 2)

春雨染绿青石板路的那天,白念芜终于学会了搓麻绳。虽说白家的绣坊很出名,就连这偏远的小村庄都看得见这种手艺的制品,就像昨夜的锦被,还是一个热心阿婆给的,听说阿婆年轻时候也是镇上的大户人家当丫头的,可惜后来伺候的小少爷身体不好病死了,她们这些照顾的丫鬟被打了一顿赶了出来,竟说是照顾不周,至此还能有哪户人家要她们,好在那户人家的良心并没有丧尽,还是让她们拿了一些行李带走,阿婆带着行李嫁给了村里的一个鳏夫,好在鳏夫人不差,就是可惜了,他们两口子到鳏夫都寿终正寝了,也没留下一个孩子。

粗粝的麻纤维磨红了她养尊处优的指尖,却让灶上悬着的腊肉有了像样的捆绳。阿狼蹲在屋檐下削竹钉,刀尖忽然顿了顿——小姐哼的竟是白府除夕才会唱的《采菱调》。

狼哥!村里打铁的张二莽撞开篱笆,肩头扛着半扇野猪肉,后山陷阱逮着个大家伙!铁匠铺的炭火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阿狼不动声色地将白念芜挡在身后,接肉的指节精准卡住野猪咽喉处的箭孔。

那是他特制的三棱箭镞留下的伤口。

奶嬷嬷颤巍巍捧出桂花酿待客时,白念芜正盯着竹筛里晾晒的草药出神。逃亡时阿狼教过她辨识止血的田七和致幻的曼陀罗,此刻混在春日的婆婆丁与车前草里,像场未醒的噩梦。

深夜,阿狼照例巡完三圈屋舍。经过西窗时,瞥见白念芜就着月光在补他的旧衣。少女发间别着新采的野蔷薇,却仍保持着京城贵女挺直的肩颈,针脚在肘部裂口绣出朵歪斜的木香花。

那是白府后园开得最好的品种。

小姐...他脱口而出的旧称惊落了她指尖顶针。白念芜仰起脸,眸中映着阿狼被月光镀银的轮廓,像极了那个血火交织的雪夜,他着急忙慌赶来的模样。

更声响到第三遍,阿狼忽然抽刀劈向窗外。寒光闪过处,只有被惊动的夜鹭扑棱棱飞起,爪间银鱼在月光下划出湿漉漉的弧线。白念芜望着他绷紧的后背,忽然想起渡河那夜,少年侍卫的血在冰面上绽成红莲,却始终托着她不沾寒水。

五日后村中办蚕花会,白念芜被大姑娘小媳妇拥着学缫丝。滚水腾起的白雾里,她看见阿狼站在十步外的桑树下,指尖始终扣着三枚柳叶镖。煮茧的铜锅映出他模糊的倒影,与记忆中父亲书房外那杆银枪的影子渐渐重合。

暮色里归家时,奶嬷嬷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红绳。老人树皮般的手掌将两人尾指系在一处,嘴里念着岁岁平安的吉利话。阿狼如遭雷击般后退,却见白念芜笑着往红绳上打了个死结:嬷嬷又偷喝桂花酿了。

夜雨骤降时,阿狼在柴房发现陌生脚印。那深浅不一的泥印从后山直抵窗下,却在晾衣竿前戛然而止——竿头搭着他今早刚补好的粗布外衫,心口位置缝着朵歪扭的木香花。

第二日清晨,蚕匾里的桑叶沙沙作响,白念芜数到第二十七片时,篱笆外传来陌生马蹄声。阿狼正在给竹弓上弦,牛筋突然崩断在他掌心,抽出一道新鲜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