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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看起来就很命苦,还得带个包袱(10)(2 / 2)

作死的乞丐!粗使嬷嬷抬脚就踹,小乞丐本能地蜷身护头。预期的疼痛没落下,却听见女童哭得更凶:不许打!刚才要不是他垫着...

嬷嬷举着的灯笼晃了晃。小乞丐从指缝间看见女童背着众人冲他眨眼,沾着雪沫的睫毛忽闪,像极了他去年在城隍庙梁上掏的雀儿。

白府西角门的柴房里,小乞丐盯着铜盆里浮冰发怔。三日前被捡回府时,管家给他起了新名——阿狼,说三小姐白念芜嫌原先的狗儿名晦气。此刻他跪在青砖地上,看那小主子翘脚坐在酸枝木圈椅里,绣鞋尖沾的泥都是金线滚边的。

伸手。七岁的白念芜晃着脚丫。阿狼摊开皴裂的掌心,忽觉指尖一凉,竟是半块核桃酥。

赏你的。女童托着腮看他狼吞虎咽,明儿卯时到我院里当值。窗外飘进几片雪,落在她发间别的红珊瑚簪上。阿狼被碎渣呛住,突然想起那日碎在雪地里的糖画,甜得发苦。

翌日鸡未啼,阿狼就被婆子拎到栖霞阁。白念芜裹着银鼠裘坐在廊下,扔给他把竹刀:会捉雀儿么?他还没应声,女童突然指向东南角的槐树:要顶上那窝刚破壳的。

阿狼蹭破三层皮才摸到鸟窝。白念芜却看也不看,随手扔给扫雪的丫鬟:赏你了。转而盯着他渗血的膝盖:去马厩找周把头,就说我让你学驯鹰。

除夕守岁那夜,阿狼在箭场射落了白念芜鬓边的绒花。十八岁的少年已抽条如青竹,挽弓的臂膀绷着精瘦肌肉。白念芜拎着那支箭走来时,他看见她腕间换了翡翠镯——是及笄礼时长公主赏的。

父亲要把我许给户部侍郎的嫡子。十五岁的白家三小姐突然开口,指尖抚过箭翎上的雕纹,你说,是侍郎府的红墙高,还是我院里的槐树高?

阿狼的箭镞扎进草靶红心。这些年他跟着护院头子学刀剑,早不是当年瑟缩的乞儿。白念芜及笄后愈发像她早逝的生母,眼尾那颗胭脂痣红得灼人。

小姐。他单膝跪地,阿狼愿随嫁过去。

白念芜却笑了,翡翠镯子磕在他腕骨:傻子,我要的是能替我查账的人。春风卷着柳絮扑进箭囊,阿狼嗅到她袖间苏合香混着女儿香,比当年糖画还要甜腻。

定亲前夜,白府后花园的锦鲤池结了薄冰。白念芜屏退众人,将滚烫的茶盏按在阿狼掌心:丑时三刻,角门。

更鼓敲过三响,阿狼摸进小姐闺房却扑了空。妆台上扔着撕碎的嫁衣,金剪刀插着张字条:户部亏空三百万两,速逃。

他在城南暗巷找到白念芜时,她粗布裙下已见了红。三小姐的奶嬷嬷抱着三小姐直哆嗦:造孽啊...这要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