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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文轩重述 采药遇劫(1 / 2)

月光透过药房的木窗,在整理好的夜光草上洒下细碎的银辉。文欣跟着父亲学完草药整理,指尖还残留着草木的清香,心口的灵魂水晶温温的,像揣着一颗小小的暖阳。刚走出药房,就看到文轩端着一碗刚温好的汤药走来,青瓷碗沿冒着细细的水汽,药香混着淡淡的蜜香,驱散了夜露的微凉。

“刚想去找你,” 文轩将药碗递到她面前,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温和,“娘说这碗滋补汤得趁热喝,能帮你调理摔伤的内脏,别等凉了再喝,影响药效。”

文欣接过药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她低头看着碗里浅褐色的汤药,上面浮着几粒蜜枣,显然是母亲特意加进去中和苦味的。“谢谢哥,也谢谢娘。” 她轻声说,小口抿了一口,果然只有淡淡的药香,甜润的蜜枣味在舌尖散开,比昨夜的安神汤更显温润。

文轩靠在走廊的木柱上,看着她小口喝汤的模样,突然想起什么,眉头微微蹙起:“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 关于你在灵雾山受伤的细节,之前只说了一半,还有些没告诉你,怕你刚醒过来,听了会害怕。”

文欣喝汤的动作一顿,心里瞬间提起警惕。她知道,文轩要讲的,定是 “前世的自己” 受伤的关键缘由,也是她最容易露馅的地方。她赶紧放下药碗,认真地看着文轩,摆出 “失忆后渴求真相” 的模样:“哥,你说吧,我现在没事了,能听。”

文轩点点头,拉着她在走廊的石凳上坐下。夜风轻轻吹过,带着院子里桂花的甜香,远处传来几声虫鸣,让这静谧的夜晚多了几分安宁,却与文轩即将讲述的惊险场景形成鲜明对比。

“那是一个月前的清晨,” 文轩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回忆的沉郁,“那天雾特别大,灵雾山的山腰都被雾气裹着,爹本不想带你去采药,可你说‘灵草只有清晨带露时药效最好’,非要跟着去。你还说,想多采些灵草,帮爹减轻负担 —— 你总说爹年纪大了,不能总上山奔波。”

文欣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原来 “前世的自己” 不仅懂事,还这么心疼父亲。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能看到 “那个文欣” 背着药篓、跟着父亲穿梭在雾气中的模样,倔强又温暖。

“我们仨 —— 你、爹和我,还有吴明,一起上的山。” 文轩继续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凳的纹路,“吴明本来要去边境查看影盟的动静,可你说怕雾大不安全,非要他陪我们一起,他拗不过你,就推迟了行程。现在想想,幸好他那天去了,不然……” 他顿了顿,似乎不愿回想后续的惊险。

“不然怎么了?” 文欣赶紧追问,心脏在胸腔里轻轻跳动,既紧张又好奇。

文轩深吸一口气,语气沉了几分:“我们在山腰的草药坡采灵草时,突然听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打斗声,还有人喊‘别跑’。吴明警惕性高,让我们躲在岩石后面,他去看看情况。没过多久,他就扶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男子跑了回来,说那男子被几个黑衣人追杀,受了很重的伤。”

“满身是血的男子?” 文欣的瞳孔微微收缩,脑海里闪过模糊的画面 —— 似乎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影倒在血泊里,却怎么也抓不住清晰的轮廓。她知道,这是灵魂深处残留的 “前世记忆” 碎片,却不足以拼凑出完整场景。

“是,” 文轩的眼神里满是后怕,“那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穿着粗布短打,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手臂上还有好几道刀伤,血把衣服都浸透了,脸色白得像纸,只剩一口气了。他看到我们,就断断续续地说‘救我…… 影盟…… 叛徒……’,话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

影盟?叛徒?

这两个词像惊雷,在文欣脑海里炸开。她想起吴明之前说的 “影盟在边境聚集,拉拢灵族叛徒”,难道这个被追杀的男子,与影盟的阴谋有关?“那…… 爹和吴明怎么说?” 她急切地问,手心不知不觉间冒出了汗。

“爹本来想先救他,可吴明说‘这人身份不明,雾大危险,先把他带下山再处理’,” 文轩回忆道,“可那男子太重了,爹年纪大了,我要帮吴明提防追杀的人,没人能背他。你当时看他可怜,就说‘我来背’,不管我们怎么劝,你都不听,非要背着他下山。”

文欣的心里满是震惊。她没想到 “前世的自己” 竟这么勇敢,明明只是个普通的灵族女孩,却敢背着陌生的血衣男子下山。“我…… 我那时候不怕吗?” 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怎么不怕?” 文轩苦笑了一下,“你背他的时候,手都在抖,可还是咬着牙说‘他快死了,不能不管’。我们没办法,只能在后面护着你,慢慢往山下走。可走到山腰的陡坡时,意外发生了 —— 那陡坡本来就滑,又被雾气打湿,你背着人,重心不稳,脚一滑,就和那男子一起滚了下去。”

“滚下去了?” 文欣的心脏骤然一紧,仿佛能感受到身体撞击岩石的剧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虽然没有伤口,却莫名觉得有些发麻。

“是,” 文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和吴明赶紧往下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晕过去了,头撞在一块大石头上,血流了一脸,手里还紧紧抓着那男子的衣角,没松开。那男子也晕着,不过比你好点,只是腿骨折了。爹赶紧给你止血,吴明背着你,我背着那男子,一路跑下山,回到药房后,爹连夜给你做手术,排出了脑子里的淤血,你才保住一条命。”

文欣的眼眶瞬间泛红,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手里的药碗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想象着 “前世的自己” 滚下陡坡时的恐惧,想象着父亲连夜手术的焦急,想象着文轩和吴明奔波的身影,心里满是心疼与愧疚 ——“那个文欣” 只是想救个人,却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而自己现在占据着这具身体,享受着家人的关爱,却连完整的 “前世记忆” 都没有。

“那…… 那个男子呢?” 文欣擦了擦眼泪,轻声问,“他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说为什么被影盟追杀?”

“他在我们家休养了半个月,” 文轩说,“醒了之后,他说自己是灵族边境的哨兵,发现了灵族叛徒与影盟勾结的证据,想回灵族总部报告,结果被叛徒派来的人追杀。他还说,影盟的人已经在灵雾山附近埋伏,想趁机偷袭灵族村落,让我们小心。”

“那他现在在哪里?” 文欣急切地问,“他有没有把消息告诉灵族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