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几张关于角都的行动报告，被她单独抽离出来。
“目标二尾人柱力，与飞段一同在雷之国境内追踪……”
“遭遇赏金猎人，与飞段联手击退……”
“情报有误，与飞段暂时撤离……”
报告写得很详细，逻辑上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问题在于，小南通过她遍布各地的纸分身，暗中监视着角都在外的几个秘密据点。
整整一个月，她都没有在任何一个据点，发现飞段的踪迹。
一个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小南将这份异常，远程汇报给了另一个房间里的长门。
维生装置中，长门枯瘦的身体连接着无数管道，轮回眼透过幻灯身之术，显得空洞而威严。
“飞段的祷告仪式，有时候会持续很长时间。”长门的声音毫无波澜，“这并不奇怪。”
“但一个月，从未有过。”小南坚持。
“未必是叛逃。”长门给出了另一个解释，“也可能只是像处理以前的搭档一样，角都把他处理掉了。毕竟，角都不太喜欢飞段那种聒噪的作风。”
这个解释，比长时间祷告要合理得多。
但小南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现在是捕获尾兽的关键时期，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在内部掀起波澜。蝎和迪达拉已经出发去砂隐村了。”
长门结束了通讯。
小南站在原地，雨水敲打玻璃窗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
她不相信长门的判断。
角都如果真的杀了飞段，不会在报告里反复提及与飞段一同行动。这是画蛇添足，欲盖弥彰。
他在隐瞒什么。
小南闭上眼睛，更多的纸分身从她身上分离，化作白色的蝴蝶，悄无声息地融入雨幕，飞向远方。
她要亲自查清楚。
通过她自己的情报网络，她开始追查飞段最后一次被目击的地点。
很快，结果反馈回来。
雷之国边境，一个名为“雷鸣关”的矿业城镇。
一个月前，那里发生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一个邪教徒用血腥的仪式，献祭了上百名平民。
根据幸存者的描述，那个邪教徒，手持三月镰，拥有不死之身。
是飞段。
而更关键的情报是，在雷鸣关事件之后不久，有人目击到角都独自一人，背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雷之国，最终消失在火之国的边境。
小南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想起了最近在地下世界声名鹊起的那个神秘组织——“净化者”。
以及他们发布的那份，针对“晓”组织所有成员的天价悬赏令。
飞段的赏金，五十亿两。
角都的贪婪，是刻在骨子里的。
一个可怕的推论形成了闭环。
小南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再次连接了长门。
“长门，我有理由怀疑……”
“角都，已经背叛了我们。”
“他把飞段，当做价值五十亿两的货物，卖给了‘净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