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的手指,点在了地图上一个用红色墨水标记出的地点——原邪神教的祭祀广场。
“这里,将成为木叶之外的第一个‘第二兵工厂’,以及‘忠嗣学院’的分院。”
景丸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往前一步,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忧虑:“政委大人!这……这会不会太过激进了?在别国的领土上建立兵工厂和忍者学院,火之国大名那边……还有其他四大国,他们会把这视为最严重的挑衅!”
鸣人没有看他,目光依旧落在地图上,语气淡然:“这是必须要承担的风险,难道他们不准,我们就不做了吗?”
他抬起眼,扫过景丸那张写满不安的脸。
“记住,当别人怀疑你是否拥有掀桌子的力量时,你最好真的有。”
“懦弱与妥协换不来和平,只会引来鬣狗。绝对的力量,才是维护秩序唯一的语言。”
景丸被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就在这时,一名根部忍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单膝跪地,呈上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
信来自木叶,是纲手通过静音的渠道发来的。
鸣人拆开信,迅速扫过。
信中,纲手对他激进的手段表达了毫不掩饰的担忧,字里行间充满了“你小子别把天捅破了”的警告。但同时,她也默认了鸣人在汤之国的一切行动,并告知他,木叶内部,以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为首的长老会,以及部分老牌上忍家族,对他的权力扩张已经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和警惕。
“呵。”
鸣人随手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他们也不是第一天不满了。”他低声自语,语气里满是毫不在意的轻蔑。
这些固守着旧时代规则的老家伙,他们的不满,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然而,另一份由佳奈呈上的报告,却让鸣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报告显示,那些被剥夺了财富和兵权的旧贵族,并没有彻底死心。他们换了一种更隐蔽的方式,开始了反扑。
他们出钱资助了国内大大小小的剧团、说书人,编造出各种各样博取同情的故事。
比如《贵族悲歌》,讲述一个“仁慈”的贵族老爷如何被“红眼恶魔”掠夺家产,妻离子散。
又比如《血色晚宴》,将那场肃清叛逆的宴会,描绘成一场惨无人道、充满血腥与虐待的屠杀。
这些故事在民间迅速流传,虽然大部分民众对新政感恩戴德,但恐惧的种子,却也悄然埋下。人们在歌颂“救主”的同时,也开始畏惧他那雷霆万钧的残暴手段。
鸣人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再一次认识到,根除看不见的思想,远比摧毁看得见的敌人,要困难得多。
肉体的锁链可以被暴力斩断,但精神的枷锁,却需要用另一种更强大的东西去覆盖。
“鹿影。”鸣人开口。
“在。”
“所有参与编撰和传播这些故事的人,从剧作家到说书人,再到背后的金主,全部列为‘思想异端’。”鸣人的声音冰冷刺骨,“你配合佳奈的‘赤色审判’小队,负责对这些‘病灶’进行秘密清洗。我不想在任何公开场合,看到一滴血。”
“遵命。”
接着,鸣人转向了茫然的景丸。
“光堵嘴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喉舌,一个声音比他们大一百倍的喉舌。”
“将国内所有的剧院、印刷坊,全部收归国有。组织人手,开始编写新的剧本。”
“剧本的内容很简单,”鸣人竖起一根手指,“一是,揭露旧贵族是如何压榨平民、囤积物资,犯下了何等罄竹难书的罪行。”
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二是,歌颂新政带来的美好生活,歌颂那些为了保卫家园而牺牲的卫队士兵。”
“我要让汤之国的每一个国民,无论男女老少,都能哼唱我们的戏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