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白在教她控制力量,但情绪一波动,那股可怕的寒气就会失控。
“假期”对他们而言,意味着失去了明确的指令和目标,这比在监狱里更令人恐慌。
在楼下的街道上,情况更糟。
辉夜一族的“狂战士”兄弟,圭和健,像两头误入瓷器店的野兽。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他们烦躁不安。每个人靠近他们,他们都会本能地弓起身子,进入战斗状态。
“人太多了。”健低吼道,他的指骨开始发出轻微的“格拉”声。
一个喝醉的渔夫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没注意看路,肩膀撞在了圭身上。
“长没长……呃!”
渔夫的咒骂戛然而止。圭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嗜血,五根尖锐的骨刺从他的指关节处“噗”地弹出,对准了渔夫的喉咙。
“圭!住手!”
白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挡在了圭的面前。
“鸣人大人说过,在城镇里,不许随意杀人!”
圭的动作停滞了,但他眼中的杀意并未消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周围的平民尖叫着四散奔逃。
就在这时,佐助和宁次赶到了。
“真是让人头疼。”佐助看着那触目惊心的骨刺,皱起眉头。
“你们违反了纪律。”佐助走上前,声音冷硬,“在‘秩序’建立的区域,你们的行为等同于叛乱。”
圭根本不听,他一把推开白,骨刺转向了佐助。
佐助眼中写轮眼瞬间浮现。
“看来,教训还没挨够。”
佐助没有动用忍术,他侧身避开骨刺,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圭的手腕关节处。
“咔嚓!”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圭吃痛,骨刺缩了回去。
健见状,咆哮着冲了上来。宁次脚下一动,柔拳法·八卦空掌直接将他拍飞出去,撞碎了一个水果摊。
“够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街角,手里还拎着那个装着礼物的袋子。
所有冲突瞬间停止。
鸣人走到圭和健面前。
“我给了你们‘自由’,你们却用它来制造混乱。”鸣人没有愤怒,只有冷漠的陈述,“在我的队伍里,失去控制的武器,没有存在的价值。”
圭捂着手腕,死死盯着鸣人,眼中满是不服。
鸣人无视了他的敌意,指了指街道的中央。
“去那里。军姿。两个小时。反思你们的‘假期’为何失败。”
圭和健犹豫了一下。他们不怕死,但他们本能地畏惧这个男人。
他们走到街心,双脚并拢,挺直脊梁,摆出了一个标准的站姿——这是鸣人之前在训练中教给他们的。
周围的居民躲在远处指指点点,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他们就像没开智的野兽。”佐助走到鸣人身边,低声说。
“他们是被旧时代扭曲的工具。”鸣人看着那两个身影,“工具生锈了,就需要重新打磨。纪律,是最好的磨刀石。”
他转头看向佐助和宁次:“你们也一样。不要被表面的平静迷惑。和平,是需要用最严苛的纪律来维护的。”
桃地再不斩和白站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
“他们不适应‘活着’。”再不斩感叹道。
“他们会的,再不斩先生。”白轻声说,“只要有鸣人大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