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造船厂的另一侧。
鸣人将目光转向那个名叫“千风”的台遁少女,她依然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白,”鸣人开口,“她交给你。”
白恭敬地走到鸣人身前,等待指令。
“教她控制自己的力量,”鸣人的声音很平静,“以及……如何杀人。她的力量,在战场上是极佳的区域封锁武器,但一个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士兵,比敌人更危险。”
“是。”白领命,他看向千风的眼神有些复杂。他自己就是从杀戮中走出的工具,如今,却要亲手将另一个看似无辜的女孩,锻造成同样的模样。
但,这也是生存的必须条件。
他并没有马上开始干冷的教学,而是坐在了千风的身旁,以一种感慨的语气柔声道:
“我也来自农村呢,而且我和你一样,也是个血继限界者,不过血继限界,在我生活的地方,不详的象征。”
千风缓缓抬起头,从这个看着像大姐姐的大哥哥上感受到了很强的亲和力。
白淡淡苦笑了一下,继续道:“我的血继限界是冰遁,小时候,如果有孩子嘲笑我,我就会把造出的冰块,放进他的衣领里,冻的他们哇哇直叫。”
千风没有说话,但已经不知不觉被白的话题吸引过去。
……
次日下午,宴会的余温还没完全散去,新人的到来也增添了几分活力和新鲜感,整个据点沉浸在短暂的平静祥和中。
一名负责外围情报的浪人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不好了!元师已经下令,封锁水之国所有海岸线,严禁任何船只离港!看那架势,他是要关起门来打扫屋子了!”
消息一出,再不斩手下那些临时聚集起来的浪人们顿时一阵骚动,脸上浮现出不安和恐惧。他们都是亡命徒,但也知道被困在水之国,面对一个铁了心要清算他们的元师,下场会是什么。
鸣人却只是抬眼看了那名线人一眼,语气平淡得像是讨论白菜的价格。
“不影响计划进行。”
他走到一张简陋的地图前,手指点在雾隐村的位置。
“我们本来,就是要杀了元师,不论他做了什么。”
……
水影办公室内。
元师就像一只被关在铁笼里的老鼠,焦躁地来回踱步。南水堡的事件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的神经,让他夜不能寐。他身边的护卫数量增加了一倍,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却有增无减。
“又一个?!”他一把抓过面前暗部的衣领,干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派去港口小镇调查的线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鬼吗?!”
那名暗部忍者战战兢兢地回答:“大、大人……我们的人在失联前最后传回的消息是,他似乎发现了一些踪迹,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
“废物!全都是废物!”元师一把将他推开,眼中布满血丝,“每一次!每一次我们的情报人员快要接触到核心线索的时候,就会被地抹杀!这怎么可能!鬼来了吗?”
“这说明敌人的情报能力,完全凌驾于我们之上!我们就像是瞎子!”
他越说越激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忠心耿耿的护卫,却感觉他们随时都可能变成刺向自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