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有一个条件。”日向日足抬起头,眼中带着恳求,“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在未来,彻底废除‘笼中鸟’这个制度。让日向一族,再也没有宗家和分家的区别。”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善待宁次。”
鸣人看着他,思考了片刻。
他并不觉日向日足对宁次多么关心在意,只是说,笼中鸟的约束降临他自己家里,他才觉得痛。
“一个日向宁次,不够。”
“什么?”日向日足没反应过来。
“无论是爆弹枪,还是我给宁次的那种狙击枪,和你们日向一族的白眼组合在一起,都是绝妙的搭配。”鸣人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日向日足看不懂的光芒,那是一种将军看到兵源时的兴奋。
“我希望,和日向一族,进行一次深度的合作。”
“将你们更多优秀的族人,吸纳进‘根’。我会给他们最好的装备,最严酷的训练,让他们成为木叶最顶尖的战力。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是自由的。”
日向日足被这个提议震得半天说不出话。
把整个日向一族,都绑上鸣人的战车?
这……这太疯狂了!
“这……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鸣人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你可以看作,这是你对未来的一次押宝。你可以多考虑考虑。”
鸣人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不过……结局并不会因为你的犹豫,而有什么不同。”
当晚,日向宗家,一间不为人知的密室。
宁次盘膝而坐,神情平静。
日向日足站在他面前,神色复杂。
“把护额脱了。”日足命令道。
宁次照做。
日足咬破手指,双手快速结印,然后将沾着血的手掌,按在了宁次的脑袋上。
繁复的咒文从他掌心蔓延开来,覆盖了宁次的整个后背。
“接下来会很痛苦,忍着。”
日足开始催动查克拉,逆向破解那个刻在宁次灵魂深处的咒印。
“呃……”
宁次发出一声闷哼,额头的青筋暴起,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比咒印发作时强烈十倍的痛苦,仿佛整个灵魂都在被硬生生撕扯、剥离。
他死死地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日向日足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
他一边维持着术式,一边用一种极其沙哑的声音开口。
“宁次,对不起。”
“作为族长,我没能保护好你父亲,也没能给你一个公正的童年。我……失职了。”
“我请求你的原谅。”
汗水从宁次的额角滑落,滴在地上。他紧闭着双眼,没有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如同潮水般退去。
宁次感到额头一松,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在这一刻被彻底斩断。
他缓缓睁开眼,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额头。那片皮肤光滑依旧,但皮肤之下,那种被束缚的压抑感觉,彻底消失了。
他自由了。
这一刻,他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内心五味杂陈。
笼子,终于被打破了。
那他,应该感激这个给他在一开始就装上笼子的人吗?
“咒印已经解除了。”日向日足收回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他看着宁次,眼神郑重。
“这件事,不要声张。给家族,也给你自己,一个适应的时间。”
宁次看着眼前这个既是伯父又是他厌恶的宗家家主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那份不知真假的愧疚,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