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比昨天少了几分疏离。
赵山河在她对面坐下，服务生过来，他点了杯美式咖啡。
“昨天……谢谢你。”顾清影率先开口，目光落在赵山河脸上，带着审视和好奇。
“谢我？”赵山河故作疑惑。
“你的那句话，‘画得有点累’，”顾清影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回去想了想，尝试着放松心态去画，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素描本，翻到修改过的那一页，推到赵山河面前。
“你看。”
赵山河低头看去。
依旧是窗外的江景，但整体的感觉截然不同。
昨天的画显得拘谨、刻意，而今天这幅，线条流畅大胆，远景的透视感更强，整个画面显得开阔而富有生机，仿佛能感受到江风的吹拂。
虽然赵山河对绘画技巧懂得不多，但【厨艺精通（中级）】带来的对“结构”、“韵律”、“留白”的理解，让他能直观地感受到两幅画的差距。
“嗯，这幅舒服多了。”赵山河点了点头，语气诚恳，“有了呼吸感。”
“呼吸感……”顾清影喃喃重复着这个词，眼睛越来越亮。
“对！就是呼吸感！我以前太执着于技巧和形准，反而把画面画‘死’了。”
她看向赵山河的眼神，充满了发现知己般的惊喜。
【顾清影好感度 +10！】
【当前好感度：40！（引为知己，好感大增）】
赵山河心里暗爽，表面却依旧淡定，端起刚送来的咖啡喝了一口。
“其实道理都是相通的，做饭也一样，火候太过，食材就失去了本味。画画，大概也是要找到那种‘恰到好处’的平衡吧。”
他借着厨艺打了个比方。
这话听起来颇有哲理，瞬间将他的逼格拉高了一个档次。
顾清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艺术果然是相通的。赵先生对美食也很有研究？”
“略懂一二，混口饭吃。”赵山河谦虚了一下，巧妙地将话题引开，“顾小姐是专业的画家？”
“算是吧。”顾清影轻轻搅动着咖啡，“在美院任教，偶尔办展。”
美院老师？
难怪气质这么知性清冷。
两人围绕着艺术、生活、创作聊了起来。
大部分时间是顾清影在说，赵山河在听，偶尔凭借超越常人的见识（主要是系统加持和前世信息爆炸的碎片知识）和独特的角度插上几句，往往能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让顾清影眼前一亮，讨论的兴致更高。
赵山河发现，这位清冷的女神一旦聊到感兴趣的专业领域，眼睛会发光，语速也会加快，像个小女孩一样，充满了纯粹的热情。
这种反差萌，让她更加动人。
【顾清影好感度 +5！】
【当前好感度：45！（相谈甚欢，引为知音）】
不知不觉，一杯咖啡见底。
顾清影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她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赵先生，我楼上工作室有几幅刚完成的作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上去看看，给我提提意见？”
邀请去工作室？
赵山河心中一动，这可是关系拉近的标志性事件！
“当然有兴趣，荣幸之至。”他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