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深处的石室被银金色光芒笼罩,苏瑶悬浮在混沌核心旁,玄铁令已完全融入她的掌心,与核心的光芒交织成一体。她能清晰感知到圣山地脉的每一次跳动,混沌之力顺着地脉流淌,滋养着枯萎的草木,修复着坍塌的山体——她真的成为了圣山的一部分,成为了连接天地的“枢纽”。
识海中,柳承业的残魂若隐若现,笑容诡异却不再带着之前的疯狂:“苏瑶,你终于明白了‘枢纽’的意义。混沌之力不是毁灭的工具,而是重塑天下的基石。当年柳家先祖不敢迈出的一步,你做到了。”
“重塑天下?”苏瑶的意识与混沌核心相连,能“看”到圣山外的景象——萧逸尘正带领众人守护在山脚下,北狄牧民对着圣山跪拜,盛元京城的龙气之源与她体内的混沌之力遥相呼应,形成一道无形的能量网,笼罩着天下。
“没错。”柳承业的残魂飘到她意识深处,那里藏着一段被遗忘的柳家秘史,“千年前,天地失衡,战乱不休,柳家先祖发现混沌之力,用它与皇室龙气构建了‘天地双柱’,才换来了百年太平。可后来先祖们害怕混沌之力的力量,选择封印它,却没想到,封印反而让力量扭曲,变成了邪祟。”
苏瑶终于明白,柳承业的执念并非全是错——他想唤醒混沌之力,却用错了方式。而她,用“守护之心”驯服力量,才真正实现了先祖的遗愿。“可你留下的‘新秩序’,到底是什么?”
残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一段记忆传入她的意识:画面中,盛元与北狄的百姓放下兵器,在草原上共饮奶茶;京城的市集里,北狄商人与盛元商贩讨价还价;柳家祖坟的海棠花盛开,孩子们在树下追逐嬉戏——那是一个没有战乱、没有隔阂的天下。
“这就是新秩序。”残魂的声音渐渐柔和,“混沌之力连接天地,你作为枢纽,能调和各国矛盾,消除战乱。只是……”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枢纽的力量越强,你的意识就越容易被力量吞噬。若有一天,你心生‘主宰’之念,天地双柱就会再次失衡,天下将陷入比邪祟之乱更可怕的混沌。”
话音未落,残魂化作一道金光,融入苏瑶的意识——他并非要操控她,而是将自己最后的执念化作“警示”,永远留在她的识海中。混沌核心的光芒渐渐收敛,苏瑶的身体缓缓落在石室地面,玄铁令恢复成普通令牌的模样,只是表面的阴阳双鱼图案,多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石室的墙壁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坍塌的石块自动移开,露出一条通往山外的密道——是柳承业早就为她准备好的退路。苏瑶走出密道,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与体内流淌的混沌之力相互呼应。
山脚下,萧逸尘正对着圣山祈祷,听到脚步声,猛地回头,看到苏瑶的身影,眼中瞬间泛起泪光:“瑶儿!”他冲过去,紧紧抱住她,生怕她再次消失。
“我回来了。”苏瑶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中满是温暖。柳如峰、赫连雪和北狄巫医们也围了上来,看到苏瑶平安无事,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混沌核心怎么样了?”赫连雪急切地问道。
苏瑶举起玄铁令,令牌泛着柔和的银光:“核心已与圣山地脉融合,混沌之力成为了滋养天地的力量。以后,圣山不会再有邪祟,盛元与北狄,也能真正和平共处。”
众人欢呼起来,北狄牧民们对着苏瑶跪拜,将她视为“圣山守护者”。赫连雪握着苏瑶的手,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苏瑶。是你让北狄和盛元,终于能放下仇恨,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