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惊雷般炸响，苏婉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 你怎么会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瑶步步紧逼，「柳姨娘帮林氏毒杀我母亲，又协助宁王私藏军械，这些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她顿了顿，放缓语气，「但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说出北狄的进攻路线，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苏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泪水决堤而出：「是…… 是西直门…… 他们说西直门守将是宁王的人，会在子时打开城门……」
苏瑶心中一凛，果然是西直门！她立刻让人将消息传给萧逸尘，同时看向瘫软在地的苏婉：「林氏还知道些什么？」
「母亲…… 母亲手里有本宁王与朝臣勾结的名册，藏在…… 藏在她梳妆台的暗格里……」苏婉泣不成声。
得到想要的答案，苏瑶让人将苏婉带回柴房严加看管。她站在窗前望着西直门的方向，晨光中的城楼寂静矗立，谁能想到三日后这里将燃起战火。
这时，管家匆匆进来禀报，说林氏在柴房里自尽了，只留下封血书。苏瑶接过血书，上面只有潦草的几个字：「吾儿婉婉，速离京城。」
「她不是自尽。」苏瑶看着血书边缘的齿痕，眼神一沉，「是被人灭口的。」能在重重看守下动手，府中定然还有暗影组织的余党。
她立刻下令封锁府门，逐院搜查。当搜到后花园的假山下时，暗卫发现了个密道入口，里面隐约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苏瑶亲自带人进入密道，尽头竟是间密室，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而角落里蜷缩着个熟悉的身影 —— 赵嬷嬷！
「果然是你。」苏瑶的声音冰冷如霜，「林氏是你杀的吧？」
赵嬷嬷见行踪败露，突然从怀中掏出把匕首刺向苏瑶：「我杀了你这个小贱人！」
春桃眼疾手快，推开苏瑶，匕首深深刺入春桃的胳膊。暗卫迅速将赵嬷嬷制服，苏瑶扶住流血不止的春桃，心中又惊又怒。
「把她带下去严加审问，务必查出府中还有多少暗影余党。」苏瑶厉声下令，看着春桃苍白的脸，眼眶泛红，「你怎么样？」
「奴婢没事，小姐别担心。」春桃强忍着疼痛，挤出笑容。
就在这时，萧逸尘的亲信匆匆赶来，脸色凝重：「大小姐，六皇子让属下转告，定北侯带着残部往西直门去了，似乎想提前动手！」
苏瑶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计划暴露了？她看向西直门的方向，阳光正好掠过城楼的飞檐，投下片短暂的阴影。
一场生死时速的赛跑，已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