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愣了一下随即爆笑出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黑白裙摆跟着乱颤:
“快快快!快让这家伙穿上衣服,或者直接穿我的,我要看他穿女仆装!!”
唐尼嘴角那抹“老子天下无敌”的笑,当场冻成冰碴。
“……你再说一遍?”
他声音低得吓人,像把莱塔尼亚冬风掐成一把刀。
“你干脆让我上军事法庭算了。”
安迪的屏幕稳得令人发指,红字一跳一跳:
[主题:身份错位。时限:四十分钟。材料:现场所有布料。要求:成品必须可上台,不得拒绝。]
“我拒——”
啪!w把椅子往地上一蹬,金属脚磨出尖啸,人已经闪到唐尼背后,胳膊勒住他脖子,尾巴缠住他腰,直接把人往更衣室里拖。
“拒你大爷!给老娘走!今天不穿上女仆装,你就别想直立走出这扇门!”
边走她还边笑,显然早已迫不及待了。
九远远看着这一幕,想跑、但更想看。
更衣室里传来各种物品摔落、打砸的声音,作为唐尼惊慌地尖叫与w欢快地大笑的伴奏。
“别用撕啊!!风衣我脱就是了——!”
“A——你干嘛!脱衣服进里面脱,别在我面前脱,羞死人了!!”
“w你个混蛋!!!”
而后慢慢的声音逐渐消失、归于平静。
20分钟后……
更衣室的门被“咔哒”一声推开,先探出来的是w的尾巴,得意洋洋地左右甩成节拍器,紧接着她整个人跳出来,两手一拍,发出“啪”的脆响。
“完工!”
她身上套着唐尼那件莱塔尼亚战壕风衣,长度直接盖到小腿肚,肩章挂在她锁骨外侧,晃里晃荡像两把空刀鞘。
“怎么样?”
w侧身让开通道,做了个夸张到家的请的手势。
但10秒、20秒过后,见人还是迟迟不肯出来, w“啧”了一声,干脆撸起袖子重新进到更衣室里去捞人。
“再躲我就把你头发薅秃!”
一阵打斗过后,她双手拽着个死死抱着椅子的“大型挂件”硬生生拖出来。
他的风衣早被w扒了穿在身上,身上只剩那件原本属于w的黑白女仆裙。
“松手!”
w咬牙,尾巴缠住他腰往后拖。
“再躲我就揪你耳朵了!”
“你敢!小心我告你——”
“告我什么?你难道忘了我不识字吗?”
w嗤笑,单手把他手指一根根掰开,随着最后一根手指被掰掉,便迫不及待的双手抓住唐尼双腿,往外一拉,让所有人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唐尼被拽出来的瞬间,全场倒抽一口凉气,紧接着是九“噗——”地一声差点没绷住, w手上拉着的,准确来说是架着的人,比以往多了点反差的美。
黑白女仆装套在他身上显得过分的合适,领口尖领立得笔直,却因为他脖子较宽、喉结太高,布料被撑得微微敞开,脖颈那处环状结构露了出来。
裙摆长度刚好到他小腿肚,东国黑涤塔夫的内衬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层薄薄的刀鞘。
肩带挂在他肩头,荷叶边被胸肌顶得鼓起,黑白布料绷得紧紧的,像是随时会炸开。腰线被w掐得极细,几乎是他最后一丝尊严的防线,全靠一个蝴蝶结撑着。唯一的缺点就是胸前空荡荡的。
“我要杀了你们……”
唐尼咬牙切齿的低声怒吼,但这样反而添加了一点傲娇的元素。
九已经彻底绷不住了,拿着录音机捧腹大笑、前仰后合,根本没给他留面子。
“哈哈哈哈——老唐你这样子还怪可爱的!”
听见“可爱”,唐尼内心顿时出现的一种感觉:硬了、拳头硬了。
w踮脚,啪一声把蝴蝶结又系紧了一扣,满意地拍拍手。
“瞧这腰,再勒半寸就能当握把了,变态。”
“你没资格说我变态!”
w把风衣下摆往后一甩,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在唐尼胸口“咚”地戳了个坑,“现在谁是变态,一目了然。”
唐尼深吸一口气,胸口的花边跟着起伏,像随时会殉职的纸飞机。他抬眼,眸子里那层“胜券在握”彻底撕了,只剩满腔愤怒。
“四十分钟——”
他声音压得极低。
“四十分钟后,你最好祈祷别落单。”
“哟,恐吓我?”
w踮脚,鼻尖几乎贴上他下巴。
“老娘字典里就没‘怕’字,哦对,我字典只有三页,还都是画。”
九在旁边拿着录音机,笑到气管打鸣:
“哈哈哈……老唐你威胁人的样子也……也奶凶奶凶的!”
!!!闭嘴!!!
脑海里突然炸响的声音,外加唐尼回头一记眼刀甩来,无法抵抗压迫感让九瞬间安静,只剩肩膀一抖一抖。
[倒计时:36:21]
“行,我忍……”
w一听打了、一个响指,迫不及待的开始命令唐尼,尾音拉的老长。
“去,给我弄杯水来,尾音拉的老长不要温的,也不要冷的,记得踩猫步去。”
唐尼一听,脸是完全黑了,堂堂一米七九的“帝侯之子”,此刻被一米六四的“恶魔女仆”当众指使,还得踮着脚尖避免裙摆绊跤。
尊严这玩意儿,今天算是彻底喂狗了。
唐尼深吸一口气,裙摆跟着鼓成一只愤怒的灯笼,又“泄气”似的瘪回去。
他抬手,两根手指捏住裙摆前缘,往上提了两公分,标准猫步第一步,脚尖先着地,脚跟轻落,像踩一块烧红的炭,每一步都写着“爷忍”。
唐尼脖子梗得笔直,喉结在立领里上下滚动,把“杀人预告”咽回食管,化成一句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低骂:
“我忍……”
w 盘腿坐在椅背上,尾巴当安全带缠住椅脚,手里晃着空玻璃杯,像评酒师等开瓶。
九抱着录音机,笑得眼泪糊住睫毛,又怕被灭口,只能把嘴角藏在安迪后面,一抖一抖地漏气。安迪站在一旁,屏幕冷静地打出实时弹幕:
[步频:1.2 步\/秒;臀线摆动幅度:±3;杀意浓度:↑17%……]
“水——来了……”
唐尼一字一顿,像把每个字先放绞肉机里过一遍。
他弯腰,裙摆哗啦一声铺成半圆,黑白荷叶边在灯光下绽出一朵丧花。递杯子的角度堪称完美,笔直迈腿、上半身平整倾斜、杯沿离w的唇只差两厘米,水面连涟漪都没晃,外科医生的手都没他稳。
w没急着接水,先把杯子举到灯下照,晃动的光斑全落在唐尼脸上,像审犯人。
“手挺稳啊,变态。”
她故意把尾音拖得粘腻,杯沿轻轻碰了下唐尼的指背,水温刚好,不烫不凉,却激得他指节一绷。
“合格了。”
w终于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黑白裙摆随动作晃出一道浪。喝完,她拿袖口,其实是唐尼的风衣袖口抹了把嘴,动作粗野,袖口立刻多了一道水渍口红印,看着唐尼心疼不已。
“心疼了?”
w把袖口举到灯下,对着那道口红印吹了口气,挑眉。
“心疼也没用,这风衣现在归我,我想怎么擦就怎么擦。”
唐尼指节咔啦一声攥响,脸上却忽然绽出个斯文的笑,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行,那你最好祈祷它别太快回到我手上,到时候我连本带息一起收的。”
w被那笑蜇得耳尖一麻,尾尖不自觉松开椅脚,在半空僵了一秒。
w轻咳一声,把空杯往椅背上一磕,发出“叮”的脆响,重新拉满恶魔女仆的嚣张:
“别光杵着,下一项。”
她伸脚,用靴尖点了点地面,声音脆生生的:
“跪地,擦地板。”
“?”
唐尼的眉梢狠狠一跳。
“剧本里有这段?”
九小声探头。
“我加的,少爷惩罚坏女仆,反过来也得受着,这才叫身份错位。”
w说的理直气壮,唐尼深吸一口气,自己不跟文盲一般见识。
“擦、地、板,快点。”
w用靴跟敲了敲缝隙里的灰尘,一字一顿,圆框眼镜后的竖瞳闪着恶劣的光。
“听不懂人话?那就用猫步跪。”
唐尼咬了咬牙,缓慢地、优雅地,几乎能把“优雅”二字拆开揉碎的把裙摆前后抻平,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礼服。
随后,他单膝下跪。“咔”,膝盖与木地板轻碰,发出清脆的、几乎可以听见回声的一响。黑白荷叶边瞬间铺成半圆,像一朵被风雨打蔫的丧花,却仍旧倔强地维持着花型。他另一只脚绷直,脚尖点地,标准得能直接印进芭蕾教材。
w的尾巴当场僵成问号,又“唰”地炸成闪电:
“谁让你单膝?我要双膝!还要背挺直!”
“过分了啊——!”
唐尼抬眼,表情活像要吃人。
“照我说的做,双膝,背挺直,擦——地——板。”
w踩着皮鞋在地板上“哒哒哒”敲了三下,每一下都像敲在唐尼的神经上。
下一秒——
“咚——”
椅子腿轻轻磕地,唐尼在最后一秒收住力道,把扬起的手掌改拍成扶背,像给炸毛的猫顺毛。
w原本绷紧的尾尖还僵在半空,却发现预期中的疼痛没来,只有隔着风衣的微微震感,震得她耳尖发烫。
唐尼低声笑,嗓音几乎贴着她耳廓:“剧本里‘身份错位’演够了吧?再演下去,观众可要投诉票价不值。”
说完,他顺手把风衣下摆拉好,扣子扣到最顶,像替人打包行李似的拍平褶皱。
w愣了半秒,猛地从他腿上弹起,黑白裙摆旋成一朵小旋风,恼羞成怒却找不到台阶,只能把羞愤全怼进一句:“下次再敢乱提——我就真把你写进三页画里!”
唐尼举双手投降,袖口花边跟着晃,认真点头:“遵命,女仆长大人。”
九在远处把录音机抱在胸前当盾牌,见危机解除,才敢探出脑袋:“那……擦地板的桥段还演吗?”
w和唐尼异口同声:“删掉!”
安迪的屏幕悠悠亮起:[时长:38′45″,主题完成。杀意归零,喜剧效果+100。]
灯光下的黑白裙摆与风衣并排晃了晃,像两只斗完嘴的猫,各自傲娇地甩尾,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