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中一道黑影闪现,黑红的血枪直飞术士面门,术士下意识中断施法,脚底打滑板的后退躲开,血枪插在术士两腿间险些要了他的命。
烟尘还没散干净,那杆血枪插在术士两脚中间,枪尾嗡嗡直颤,吓得术士当场把后半句咒语咽回肚子,脸色比墙皮还白。
下一秒,黑红的幻影冲到术士面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术士双手出现两条血痕,紧接着连骨头带筋两条手掉在地上,血液从断口处井喷而出,染红的唐尼的左手。
他猛的回身,抬起左手用护手硬接下佣兵劈来的巨斧,框架与护手主体上出现一道深浅不一的痕,却没有真正的被击穿。
产生的多余能量被分散到地面,地面仿佛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瞬间出现了两道深深的坑洼,尘土飞扬。
“外表层硬化,小子!!”
唐尼咧嘴一笑,白牙上沾着点别人的血,看着特渗人。
佣兵被吓的武器脱手,他刚准备乘胜追击,下一秒内心却突然产生一种危机感,使得他慢了一步,也是这慢一步,那名佣兵被炸的粉碎。
如果唐尼当时没有选择相信那份感觉冲上去,就以刚才那当量,他至少手得发麻好一会儿。
“操,这种预警怎么从来没有,好像只有跟她在才有一样……”
后面佣兵这才反应过来往上冲w等的就是这会儿,她指尖在引信环上轻轻一拨,2.5秒延时,炸弹像石子一样滚到人群脚下,她本人还蹲在墙后默数心跳。
“轰——!”
冲击波把佣兵掀得跟保龄球瓶一样满地乱滚,残肢断臂噼里啪啦往下掉,跟下饺子似的。
w从墙后探出半个脑袋,吹了声口哨:
“烟花就位,请签收。”
唐尼略带无奈的笑了,回头见术士正痛苦的后退,w从侧方闪出,单手揪住对方衣领,把匕首贴着颈动脉一抹,同时回头朝唐尼挑眉:
“谢谢了。”
w反手主动扣住唐尼手腕,先一步蹿出去,拉着向终中冲。
唐尼觉得两人就像是一对逃命的伴侣,前面有人读,后面有人追,他们在死亡中开出“友情的果实”,在他人陨命中生起一朵“爱的火苗”。
死线已过,场子里只剩硝烟跟灰尘在打架。
唐尼抹了把脸,手背拖出一道血泥,回头冲w咧嘴:
“还跑不?再不跑真被包饺子了。”
“跑?老娘刚热完身呢。”
两人肩碰肩冲过废墟,脚下钢筋“咣当咣当”响,像给他们打鼓。唐尼的血枪还剩最后一截,红得发黑,拖在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线;w的炸弹袋也瘪了,走起路来丁零当啷,像收破烂的。
“还剩几发?”
“一发,留给他们当惊喜。”
“留着给你当嫁妆吧。”
话音没落,身后“轰”一声,最后那发炸弹被w甩手往后丢,气浪掀得两人脚底离地半米,直接送他们飞进终点掩体。
唐尼落地滚了两圈,灰头土脸坐起来,指着w鼻子骂:“你丫炸点能不能提前两秒报备?”
w趴在地上笑到打嗝,尾巴缠住他脚踝,像怕他真的冲过来算账:
“提前说还叫惊喜?乖,回头给你买创可贴。”
场外喇叭“滴——”长响,演习结束,总用时11分53秒。
二人相互对视大眼瞪小眼,最后唐尼先忍不住笑了出来w后笑,笑得都没心没肺的。
w先回过神,抬手把额前被汗浸透的刘海往后一撸,露出一张花里胡哨的脸——灰一块、血一块、黑一块,活像刚从煤堆里头滚出来。她咧嘴,露出那口小白牙,笑得又坏又痛快:
“哎哟我去,唐尼,你这小变态可以啊!今天这配合,比我当年跟赫德雷打巷战还丝滑!”
唐尼没搭理她的调侃,直接躺平在地上,手臂横在眼睛上挡光。过了两秒,他才闷闷地回一句:
“少来,要不是你最后那颗炸弹扔得跟赌气似的,咱能提前半分钟到终点?差点把我一起送上天。”
w一听,立马不服气地抬腿踹了他一脚,踹完又疼得自己“嘶”了一声——刚才落地的时候膝盖磕了一下,青了。
“你还好意思说?谁刚才抱着我往二楼跳的时候,差点把我脑袋磕窗框上?”
唐尼把手挪开,侧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笑意:
“你脑袋不是硬得很吗?磕一下怕什么,反正平时嘴也碎,正好当回警钟。”
“滚!”
w笑骂一句,尾巴“啪”地甩过去,缠住他小腿,像是要把他拖过来打一顿,结果尾巴一用力,自己先疼得皱了眉。
“靠,尾巴抽筋了……”
唐尼笑得肩膀直抖,坐起来,伸手把她尾巴尖轻轻掰开,语气难得软了点:
“行了,别逞能了,待会儿回去给你找点冰块敷敷,省得你明天又嚷嚷着要炸我宿舍。”
w撇撇嘴,没再回嘴,只是把脑袋往后一仰,靠在掩体墙上,望着天,忽然叹了口气:
“……说真的,好久没打得这么爽了。”
唐尼没接话,只是侧头看她。阳光从废墟缝隙里斜斜地照下来,落在她脸上,照得那层灰都显得格外真实。他忽然伸手,用指腹把她脸颊上的一块灰擦掉了,动作自然得像顺手抹桌子。
w一愣,尾巴尖悄悄卷了卷,嘴上却不忘损他:
“哟,突然这么温柔,是不是终于发现老娘魅力无边,打算拜倒在我尾巴下了?”
唐尼收回手,嗤笑一声:
“别做梦了,我只是怕你这张脸出去吓人,影响岛容。”
“你他妈!”
w抬手就要打,结果动作太大,扯到腰上的淤青,疼得她“嗷”了一声,动作顿时僵住。唐尼摇摇头,站起来,朝她伸出手:
“走吧,‘脑袋值十颗糖的雇佣兵’,再躺下去,我可真把你当战利品拖回去了。”
w抬头看他,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整个人镀了层毛边。她忽然咧嘴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借力站起来,声音低低的,却带着点难得的认真:
“……谢了,小变态。”
唐尼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刚想迈步,w却“嘶”地吸了口凉气,膝盖的淤青一受力,疼得她直皱眉。
“靠,麻了。”
她试着晃了晃腿,结果脚踝也跟着发软,整个人往前一栽。唐尼下意识伸手,一把捞住她腰,另一只手绕到她背后,下一秒他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装甲,背后还有着没来得及撤下来的护盾发射器,还有伞包,想背人的估计是没戏了。
“别乱动。”
他低骂一句,干脆手臂一收,直接把w横抱起来。装甲前胸是倾斜的硬板,凸出一截护胸,w整个人被架在那块斜板上,下巴“咚”地磕在冰冷的金属边缘,疼她直咧嘴。
“卧槽,你胸前的铁板是刑具吗?硌死老娘了!”
“嫌硌就闭嘴,再哔哔把你扔下去。”
唐尼嘴里凶,动作却放轻了点。他微微弯腰,让装甲的倾斜角度没那么陡,w的脑袋总算找到个相对舒服的位置;侧脸贴在他胸口的能源灯上,温温热热,还能听见里面涡轮轻轻的嗡鸣。
她尾巴没地儿放,只能绕到他腰后,像条安全带似的把自己固定住。尾巴尖却不老实,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他没有装甲保护的腰,挠得唐尼直缩腰。
“再乱甩把你尾巴绑成蝴蝶结。”
“你敢——哎哟!”
w刚想回嘴,唐尼已经迈步。装甲的重量加上她的体重,每一步都在废墟里踩出深深的脚印。阳光斜照,两道影子叠在一起,一个高大笨重,一个轻盈却狼狈,像一台老式坦克拖着半截烟花。
走到出口台阶时,唐尼特意侧了侧身,让装甲的背板避开突出的钢筋,w趁机把脸往他胸口埋了埋,隔着装甲,她能听见他心跳得飞快,噗通噗通,跟涡轮混在一块,分不清是谁更吵。
“喂,变态……”
她声音忽然低下来,带着点沙哑。
“抱都抱了,不给我个好评?”
唐尼低头,只能看见她半只红透的耳朵和一缕翘起的湿发。他轻笑一声,胸腔震动,隔着装甲传过去,震得w耳膜发麻。
“五星好评,附加服务——回去给你做饭,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w尾巴尖悄悄卷紧,像打了个结。唐尼抱着她,一瘸一拐却走得稳当,两个人的影子在夕阳里拖得老长,像一幅刚上完色的涂鸦——歪歪扭扭,却亮得发暖。
场外,安迪观看着所录下来的影片,整体看下来认为影片已经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但却起到了额外的效果,暂不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