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伯格仅仅在一瞬间就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一场即将发生的国际事件最终却以这种方式落幕。
事件平息后,龙门城地相关部门,想要调查这件诡异的事件种种细节,仅仅在半个小时内便找到了那些旁观人。
但当他们找到并咨询到当时,亲眼目睹切城停下的士兵和市民时,却发现他们的描述诡异的异样。
“我们当时看到一团黑影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们回过神来时,切尔诺伯格就已经停下了。”
很难想象这种即将引发国际矛盾的冲突,最后却如此草率的平息,相关部门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他们越是调查就越觉得不对劲。
那些目击者对于这件事情的描述相同到让人毛骨悚然,就像他们的大脑病修改了一样,对于那段记忆统一回答:“先是看见黑影,然后失去意识,再醒来时,一切已尘埃落定”。
后来,上面的人来发话,部门也觉得此事过于诡异,这件事也就草草结案,这件事也不再有人提起要去追根溯源。
在龙门中,切尔诺伯格事件被大量的市民争相讨论,有的人甚至搬出了鬼神论,说这是有神在庇佑。
另处一边,已报废的切尔诺伯格上空,“篡改者”又差点撞上飞行器之后,终于找到了降落地点下降高度。双脚慢慢接触到板油路上的瞬间,他感到有些平衡不稳,条件反射的抬起双手平衡自身。
切尔诺伯格内的动乱已消散,“篡改者”走在破壁残垣之中,便来到了原先他与爱国者战斗的地方,爱国者仍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周围被雪花覆盖。
“篡改者”感到有些奇怪,在这里地平均温度只有29.1度,但当他伸出手接触到雪花时,雪就因上面残存着在降落时产生的温度,因此升华化为水。
他向前迈出一步,这里的雪下得更大,层层风雪吹在他身上,就像是这场雪不想让他人打扰爱国者的长眠。
雪花融化形成水滴从机体上流下,“篡改者”看向四周,空空荡荡的废墟什么也没有,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在这里有着其他人。
[你不需要如此提防我,我只是对他很好奇所以才救他,我也不会去伤害他,并且我没有虐待他人的行为记录。]
许久,这场风雪稍微小了点,但当“篡改者”试着走上前时,风雪又恢复到刚才的强度,但这次,“篡改者”无视身旁风雪的拍打,径直走到爱国者身前。
爱国者静静的躺在地上,全身上下已经被雪所覆盖,“篡改者”后退一步,双脚弯曲俯下身来,伸手把爱国者脸上的积雪擦去,然后又伸出另一只手,以公主抱的形式将爱国者抱起,随即准备离开,而此时的风雪也悄然停下。
临走时,“篡改者”回过头朝着无人的雪地,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
[唐尼应该欠了你一个人情,我会替他还上。]
另一边,切尔诺伯格核心区域。
前来支援了几名罗德岛人员,在还算完整的区域里寻找幸存人员,由于此刻已接近黄昏,这里的电力系统也早已损坏,他们只能打着手电筒,在昏暗的废墟里寻找。
唐尼在把虚弱的阿米娅送上运输机后,又目送着那位龙女登机,在飞机舱门关闭前,唐尼特意地向机舱里的那位叫“陈晖洁”的龙女挥了挥手,然后来了一句家乡话。
“涯等走勒[客家话,汉语:再见],陈女士∽”
机舱门彻底关闭的前一刻,陈瞪大的双眼中全都是错愕,唐尼在看到那表情时,奸计得逞般的捂嘴笑哼了两声,他要看的就是这效果。
心里暗爽的同时,一边往后退远离运输机起飞时产生的气浪,尽管这些气浪还是把他头发吹的像风中杂草。
“她听得懂,如果是这样,以后和这里的人交流就不会太麻烦了。”
看着运输机驶离的方向,唐尼这才准备离开或者去帮个忙,不管是去帮忙看着捆在一起的乌萨斯士兵,还是说帮忙救援,自己总想着要找点事做。
下一刻,身后一个轻微声让他警觉,声音就像是一双女士运动鞋踩到地上石子的声音;而在这之前,附近负责看守伤员的罗德岛干员,脸上竟同时浮现出错愕。
结合以上两点,唐尼马上就知道是谁了,挑起的眉毛慢慢落下直到皱眉,当他回头的那一刻,自己心里的想法就是现在的答案。
“你的腿恢复的真快…”
唐尼平静的看着刚刚来到自己身后地w,以往他的表情应该让人感到平易近人,但w却让他不想着去伪装。
“是挺快的,如果不是你这个大善人帮我的话,我的腿恐怕已经被截肢了。”
w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她能感觉到他散发出“保持距离”的信息素,自然也就不打算接近搞事,但稍微动动嘴皮子嘲讽阴阳下还是可以的,毕竟他的脸上又没写“我脸薄,别阴阳我”。
唐尼听出话里有话,也不打算继续聊了,或者他根本不想聊,插在腰上的右手放了下去,微微歪头稍微有些吊儿郎当,语气却是直言不讳:
“你不是早带着你的雇佣兵走了吗?怎么现在又来找我了?”
w倒也没想到这人这么直接了当,但自己心里又没啥鬼,简单了当的是直接说:
“倒也没什么,出城口的门坏了,所以我们得要等到那个破门倒下来的,我们才能离开这堆废铁。至于为什么找你…”
说到这,w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也不管他好不好奇就说了,而且刻意带上了刀:
“切,我就是好奇,像你这种放敌人一马的白痴,要是没有战斗委托,你到底还能怎么混?要是你生在萨卡兹里,要么早死透了,要么现在就该死了。”
说着,她还抬起右手,学着观察唐尼在聊天时的肢体动作,眼神眯了眯。
“懂吗,傻子?”
闻言,唐尼眯起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双手抱胸的同时全身转了过来,双腿微微张开,与身体形成一个三角结构。
“不好意思,我这人打完架会遵守《日内瓦公约》,我也只对遵守公约的人打架。”
他话虽如此,只是旁边围观人人都能看出,他此刻无论是站姿还是语气,都做好了化解w袭击的准备。
w自然也看得出来,也并没有轻举妄动,在唐尼警觉的眼神下,肩膀背上背着的一把铳丢到地上。
唐尼没搞懂w想干什么,她身上的榴弹发射器尽管威力很大,但是以现在两人的距离使用,能不能炸伤自己得不说,她肯定是脖子以下全部截肢了。不过应该能确认的是,他只是想要恶心自己,并不是又想打架,唐尼想通后,身上散发的信息素也稍微温和了点。
两人之间散发的火药味淡了些,不过表面如此,心里面两人各怀鬼胎,都在分析着对方的行为。
于是,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小对峙,在这片废墟上成了一道特别的风景,帮忙搜救的罗德岛职员看到都忍不住的驻足观望。
唐尼与w大眼瞪小眼瞪了整整十来分钟,最后是唐尼听到旁边传来的承重金属脚步声,他才转过头去看别的地方, w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远处的街道上,“篡改者”抱着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爱国者向着走来,本就沉稳的脚步,加之爱国者的重量,让每次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更加低沉。
罗德岛干员看到爱国者后,先是一惊随,后被“篡改者”从震惊中叫醒,手忙脚乱的赶来他身边。
当“篡改者”把他放下来时,负责医疗的干员,立刻上前探查脉搏和呼吸,在确认爱国者还有着微弱的呼吸以及跳动的脉搏后,那个干员向周围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几人见状,立刻前去呼叫运输机。
这时“篡改者”走到了唐尼身旁,看见他那渴望的眼神后,“篡改者”简单又直接的给出了否决票:
[不行,你的权限已经过期。]
见状,唐尼闻言一愣,随即嘴角又抽了抽,放在胸前的左手抬起,指指“篡改者”右手上地引力牵引器,皮笑肉不笑地笑:
“要不你把这东西收收,不然我这很难心服口服。”
就在这时,一个罗德岛医疗干员走了过来,说话犹犹豫豫的:
“嗯,那个…我们已经联系到乌萨斯政府,他们三天后会派人来接走城市里的幸存者,只是……”
三个人齐刷刷的看着他,每个人无意间散发的气场让他感觉汗毛竖立,缓了一会才开口继续:
“但是出城口的齿轮机构被一种水晶卡住了,要想打开就必须彻底摧毁出城口的大门;而且…这种水晶性质和样子很像源石,所以可能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