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这天，苏晓拿着一份报告，脸色不太好看地找到了正在监督“龙鳞”装甲安装进度的铁书墨。
“老板，这是我们最近收到的，关于‘曙光’系列药品的……反馈。”苏晓将报告递过来。
铁书墨接过报告，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起初还没在意，但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报告里罗列了几起“曙光”药品的“不良反应”案例。有幸存者服用后出现严重幻觉，差点跳进冰窟窿；有团队集体服用后成员间莫名产生激烈冲突，差点火拼；甚至还有一个独行侠声称吃了“曙光·强效体力补充剂”后，感觉自己的异能（微弱的力量强化）失控了那么几秒钟……
虽然这些案例都没有直接导致死亡，而且大多数使用者还是表示“有点效果”（可能是心理作用），但负面评价明显开始增多。
“啧，这帮人，体质也太差了吧？”铁书墨撇撇嘴，习惯性地想把责任推给用户，“咱们的‘曙光’系列，可是经过‘古法’和‘纳米科技’双重认证的！肯定是他们自己乱吃，或者吃了别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苏晓无奈道：“老板，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起有记录的负面反馈了。虽然暂时没有酿成大祸，但长此以往，恐怕……”
铁书墨摸着下巴，他也知道一直靠忽悠不是长久之计。底层市场虽然利润薄，但胜在稳定，而且能收集到很多有用的零散信息。如果名声彻底臭了，这条线就断了。
“看来，是时候对‘曙光’系列进行一次‘技术升级’了。”铁书墨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铁锤那边不是正在研究那个能量碎片和守护兽爪子吗？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提取出一点点……呃，具有‘安抚’或者‘增益’效果的无害成分，添加到新一批的‘曙光’里？哪怕只有一点点效果，咱们就可以宣传是‘划时代的突破’！价格还能再涨一波！”
他这是打算用真东西（哪怕只有一丝）来给他的假药镀金，搞“真假掺半”的高端忽悠。
苏晓：“……老板，那些能量碎片和兽爪，王总监说都很危险，不稳定……”
“哎呀！就是因为危险，提取出来的‘有效成分’才显得珍贵嘛！”铁书墨理直气壮，“让铁锤想想办法，稀释一万倍，不，十万倍！只要能让检测仪器有点反应，吃不死人就行！咱们卖的是概念，是希望！懂吗？”
苏晓看着自家老板那副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的嘴脸，彻底无语了。
就在这时，负责通讯的队员跑来汇报：“老板，收到‘断剑’佣兵团的加密通讯！”
铁书墨一愣，“断剑”？他们又来干嘛？难道上次给的“赞助”不够，还想来敲诈？
他示意接通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