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队的目标是绕过阻击阵地,直接袭击那条长达十几里、毫无防护能力的迁徙队伍最脆弱的尾部。
“稳住!不许后退!”鸳鸯站在阵中,长枪紧握,声音穿透了荒人的嘶吼和战马的奔腾声。
他看到荒人分兵掠入山林,心急如焚,但此刻他绝不能移动,必须钉死在这里!
“砰!砰!咔嚓!”
荒人的第一波冲击狠狠撞在了盾阵上。
沉重的撞击声、金属刮擦盾牌的刺耳声、以及陌刀劈开骨甲和血肉的闷响瞬间爆发。
荒神军个体实力极强,战斗方式更是悍不畏死,他们用战刀疯狂劈砍盾牌,甚至用身体撞击,试图撕开缺口。
一名荒人士兵凭借诡异的步伐,躲开了正面刺来的陌刀,矮身从盾牌下方滚入,战刀直劈一名陌刀手的下盘!
“死!”旁边一名老兵反应极快,陌刀变刺为拍,厚重的刀面如同门板般横扫过去,“嘭”的一声将那荒人士兵连人带甲砸得倒飞出去。
但更多的荒人涌了上来,将士们配合娴熟,一人吸引正面注意,另外两人从侧翼发动致命攻击。
刀光闪动间,不断有荒人惨叫着倒下,血花在盾墙前不断绽放。
陌刀阵虽然杀伤力巨大,但在这种小范围、高强度的混战中,面对个体实力更强、同样懂得配合的敌人,也开始捉襟见肘、疲于应对。
鸳鸯手中长枪如同毒龙出洞,每一次刺击都精准地带走一名荒人士兵的性命。
他的“突刺”天赋在此时发挥到极致,身影在阵中几个关键节点不断闪现,哪里压力最大,他的枪尖就出现在哪里,勉强维持着阵线不溃。
然而,实力的差距和人数劣势还是逐渐显现,盾阵被压迫得不断向后弯曲,阵型变得越来越薄。
“将军有令!且战且退!不许硬拼!”传令兵的声音在混战中再次响起。
鸳鸯咬牙,嘶声吼道:“后队变前队!交替掩护!撤!”
与此同时,那几股潜入密林的荒人小队,如同嗜血的猎犬,已经凭借惊人的速度和在山林中如履平地的能力,迅速迂回,逼近了迁徙队伍那庞大而臃肿的尾部。
尾部大多是老弱妇孺,他们携带着沉重的粮食包袱,步履蹒跚。当那些身披血色铠甲、如同地狱魔兵般的荒人狞笑着从树林中猛地窜出时,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
“荒人!荒人来了!”
“快跑啊!”
“孩子!我的孩子!”
惨叫声、哭喊声、求救声瞬间压过了一切。
刀光闪动,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