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卷着冰渣,抽打在陌刀军轻甲上噼啪作响。
“前面就是贝加尔湖南岸的伊尔库茨克,我们要在荒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打掉它,快!”
陈渊在前面使劲的拍打着马匹,大声的告诉后面的将士们,军队一路风驰电掣。
陈渊勒马立于矮坡,远处伊尔库茨克轮廓昏沉,五座骨碑如同巨兽獠牙,直指灰蒙天际。荒人旌旗在营寨上空翻卷,巡哨火把连成长蛇。
“看到没有,那些营帐主要在营地的西面。”陈渊刀鞘点向那片垒积如山的阴影,“给我烧了它。”
没有多余字句,鸳鸯拎着陌刀出列,身后百名死士解下皮囊,火油味混在风里。
“嗤——轰!”
烈焰猛地窜起,爆燃如金红流萤四射,火舌舔过毡帐,顷刻卷成冲天火海。荒人嘶嚎奔走,取水木桶撞翻在地,整个营地乱如沸粥。
“就是现在。”陈渊陨星陌刀破空斩下,“碾过去!”
陌刀军如三道铁流裂地而出,大哈宽刃陌刀劈开栅栏,木屑纷飞中暴喝:“跟俺冲!”纵马撞进烟火,刀光绞碎惊惶的荒人。
陈渊亲率主力直插中央主碑,沿途荒人被血色刀芒撕碎,一名荒人将领举骨斧迎上,陈渊瞳中寒光骤亮,气血轰然爆发,气浪将敌将震得踉跄三步,陨星陌刀斜撩而上,一颗头颅带着惊愕表情飞入火海。
五座骨碑在烈焰中接连崩塌,阵法幽绿符文明灭不定,最终碎成齑粉。
陌刀军驰出浓烟笼罩的废城,马蹄后扬起灰烬,陌刀军铁骑挟着缴获的粮食,消失在地平线。
铁骑继续南下,夜晚在荒漠上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终于来到地图所示的第九个阵法节点。
陈渊站在山顶远远看去,位于乌兰巴托的荒人大营旌旗蔽日,三座玄黑骨碑呈犄角屹立,荒人东线统帅的亲卫环伺如铁桶。
陈渊目光刮过敌阵,看了看远处的黑暗天际:“等风暴来临,擒贼擒王,打完就走!”
黑风暴由远及近,快速的覆盖而来,“蒙好马嘴,带好面罩,我们冲!”
“陷阵之志”与“徐徐如林”双天赋同时爆发,血红与翠绿光华交缠炸开,气浪几乎掀翻风暴。
陈渊一马当先,冲下山坡,在风暴的掩盖下,带着身后的七百将士,直径向荒军大营的大门冲去。
在守卫大门的荒人还在躲避沙暴的时候,陈渊远远斩出一道刀罡将大门斩的稀碎,越过大门直扑中军打仗,身后的战士则一路斩杀围上来的荒人。
中军大帐前守卫森严,陈渊突然加速,挑飞帐帘,帐内烛火摇曳,荒人统帅正俯身沙盘,闻声抬头,身为将军级实力的统帅仓皇拔刀,然而陈渊陨星陌刀紧随而至,积蓄了许久气血的陌刀雷霆万钧的斩落。
“统帅已死!”鸳鸯挑着头颅冲出大帐,嘶吼声在营地上空回荡,荒人阵脚大乱。
三座骨碑在混乱中被陌刀军摧垮,陈渊抓起阵法符文,调转马头,带着将士们头也不回的往大营外冲去。
当荒人组织好反击,陌刀军铁骑早已突出重围,一路上传来将士们哈哈的大笑声,鸳鸯直呼“真是痛快。”
陈渊带着将士们按照地图所示又继续北上,全军在赤塔外围一片枯树林中勒马。陈渊抬手,身后七百多骑同时停驻,马蹄扬起的尘土缓缓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