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道和谭晴站立两旁,陵道心中忐忑,额头隐隐有细碎的汗珠。
谭晴心中同样压抑,不过她仗着胆子说道:“祖爷爷,那纪年整日龟缩在执法堂,不肯踏出半步,如今执法堂开启了护堂大阵,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他。”
谭显英面色阴沉,他沙哑道:“门主明显偏袒慕婉屏,如今整个无极门都知道我寿元无多,对于无极子来说我随时都会成为一枚弃子,现在我们势弱不能硬来,得像个法子将纪年引出来。”
他看向陵道,“道儿,你有什么好主意?”
陵道身体一震,他对谭显英越来越恐惧,那如蛇蝎般的双目如同刀子般直刺他的心神。
他小心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躬身道:“师尊,近日逐鹿书院将会造访无极门,并会安排新入门弟子进行切磋,纪年在与谭宇一战中表现的极为惊艳,我们可以上报门主,让纪年参加新晋弟子间的比试,为了宗门的颜面,想必门主必会同意。”
谭显英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道儿,为师的乖徒儿,不枉为师栽培你多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一旦纪年走出执法堂,我们必须采取雷霆手段一举将其拿下,关键时刻我会亲自出手。”
谭显英的一句乖徒儿非但没让陵道紧绷的心放松,反而更加紧张。
藏经堂内,大燕储君燕升平心中郁闷,他入门后便将燕襄督的亲笔信亲手送给了无极子。
当时无极子很是热情,对自己嘘寒问暖,但是如今过了一个多月时间,却如同石沉大海,无极子并无任何回信。
自从慕婉屏将梅流带走之后,已经过了五日,这五日过的风平浪静。
小年没再指使吞天鼠去偷鸡,他潜心参悟天地法印。
期间还变换容貌走出执法堂,但发现执法堂外暗中藏了无数只眼睛。
“谭显英这老货真是贼心不死。”
小年躲开暗中的耳目上了一趟藏峰,但依旧不见古拙的身影。
执法堂小年住所内,上官云雀懒洋洋的靠在玉椅上,“真无聊啊……”
她迈着懒散的脚步,来到小年面前,“小屁孩,你说梅流怎么样了?”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我好的很。”
梅流气哼哼的看着小年,大步来到他面前,伸手点指,唾沫星子横飞,“纪年,你个混蛋,老子差点让你坑死。”
小年自知理亏,擦了把脸上的口水,甩了甩手,“一股尿骚味。”
曲彰瞪着黄豆大的小眼睛,“你没事了?”
梅流冷哼一声,“门主乃是我亲师尊,他怎会舍得惩罚我?”
“真没事了?”曲彰仍不敢相信。
“我师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以后嘴可不要这么馋了。”梅流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其眼中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