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瘪了瘪嘴,嘀咕道:“如果换做当年,以老子的脾气早就……”
小乞丐没搭理它,她凑到小年跟前,“咱们要不要商量一下明天怎么破赌坊的老千。”
小年眼珠子一转,“只要你对我戴面具之事保密,我就保你能赢。”
“真的?”小乞丐忽闪着大眼睛。
“真的。”小年坚定的点了点头。
“哼,你就吹吧。”
翌日,天刚朦朦亮,小乞丐便敲开了小年的房门,小年睡眼惺忪的看着小乞丐,“天还没亮呢。”
小乞丐二话不说,拉着小年便走,“我睡不着了。”
“还没洗脸呢。”小年挣扎。
“脸有什么好洗的,我已经好久没洗过脸了。”小乞丐脚步不停,拉着小年一路朝赌坊跑去,大黄只能无奈的在后面跟着。
赌坊离市坊并不远,虽然现在天尚未大亮,赌场内已经喧嚣震天。
“大大大……,小小小……”
“妈的又输了,老子就不信,点能永远这么背。”
“哈哈哈……,果然开大,老子赢了。”
“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小年进入赌坊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赌坊内已经聚集了大量修士,他们双眼赤红,头发蓬乱,嘈杂的怒骂声,色子撞击声几乎将房盖顶开。
小年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些人哪有半点修士的风采,与市井赌鬼没有丝毫区别,个个眼中上火,遗憾、悔恨、不甘各种情愫混杂在一起。
小乞丐驾轻就熟,不断推开人群,来到一张赌桌前。
赌坊的荷官轻摇色子,耳朵随着色子在色盅内的撞击声一动一动的。
旁边一个络腮胡子大汉,一张黑幽幽的大脸憋的通红,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荷官摇色子的手,他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不决。
荷官将色盅重重的拍在赌桌上,“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络腮胡子大汉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将一包灵石扔到小的位置,“老子就不信了,已经连开十把大了,轮也该轮到小了。”
随着周围的赌徒下注完毕,荷官对比了押大押小的灵石数量,手指微不可察的在赌桌上轻轻一弹,其动作极其隐蔽,赌徒都赌红了眼,注意力全在色盅上,根本没有察觉到荷官的细微动作。
随着荷官将色盅打开,络腮胡子大汉如同泄了气皮球,充满血丝的双眼没有丝毫神采,扯了一把头发,喃喃道:“妈的,真他娘的邪了门了。”
小乞丐忽闪着大眼睛,荷官轻弹赌桌的细微动作全部落入其眼中,她暗中揪了揪小年的袖子。
小年会意,朝她点了点头。
大黄朝色盅望去,眉头不由一皱,看似不起眼的色盅上却布有密密麻麻的禁制。它碰了碰小年,朝他递过去一个眼神。
小年微微一笑,讳莫如深。
大黄眼中一亮,狗嘴咧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