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撇了撇嘴,“大黄,你忘了离开纪村时候,小胖丫的话了?”
大黄冷哼一声,“哼……,我看那小胖丫头是瘦不了了。”
小年看向瞎老道,“那我去哪?”
瞎老道手掌一翻将一个面具扔给小年,“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这一年你尽管去霍霍他们吧。”
荒域,紫阳宫,灵膳房。
一群脑袋大脖子粗的杂役弟子正指着一个身材消瘦、约么十五六岁的少年大放厥词,“钟厚,没想到你竟然活着回来了。既然回来了,那我们自然要兑现承诺,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灵膳房的一员,不过灵膳房的规矩不能变,新人要承担所有的累活脏活,不光如此,我们几个的内裤袜子都由你来洗。”
那人指了指身后一人,“看到没,他身上背的那口大黑锅以后也由你来背。”
背锅那人名叫郭奎,听到大脑袋的话,泪珠在他眼眶里打转,“整整三年了,灵膳房终于进新人了,我总算是熬出头了。”
少年正是通过瞎老道的面具变化容貌的纪年,原来的少年在代表灵膳房外出试炼时已经陨落,小年看着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杂役弟子,心中腹诽,“老瞎子怎么给我安排到猪圈了?”
他目光落在那人身后的黑锅上,“背黑锅?”
那人倒也不客气,将黑锅从背后卸下,直接放在小年背后,将缠在小年肩膀的带子紧了又紧。
随即拍了拍小年的肩膀,“师弟,正所谓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师兄我已经熬了整整三年了,如今轮到你了。”
说罢,靴子一脱,将一双看不出颜色的袜子塞到小年怀里,那股酸臭味直冲小年脑门。
那群大脑袋撇着大嘴走了过来,一个个脱靴脱裤,丝毫不避讳的将裤衩袜子都脱了下来,给小年塞了个满怀,“立马去洗,明天我们还要穿呢。”
一股股骚臭味熏得小年作呕,他心道,“你们是不是拉屎都不擦屁股啊。”
小年倒也没有反抗,不是他不敢,而是他另有计较,用小胖丫的话说小年是纪村最坏的,她还担心小年坏不过外面的人,其实是她多虑了。
小年将满满一抱裤衩袜子扔进木桶,随即走出灵膳房。
紫阳宫名字起的倒是霸气,但不过是一个三流的小宗门,坐落于山脚之下,灵气稀薄,周围荒草古树倒是不少。
小年来到一棵粗大的臭椿树下,看着树叶上绿油油、毛茸茸的洋辣子,他嘴角上扬……
当年在纪村,他可是被冠以坑爹娃的名号。
转天,灵膳房内,炒勺翻飞,炉火升腾。
那些大脑袋一边颠勺,一边时不时的挠着屁股,嘴里不断的倒吸凉气,他们眉头紧皱,裤裆里又疼又痒,却又不好意思对别人说。
小年蹲在角落里,将一条两米多长的肥鱼刮鳞清洗,看着他们的模样,心里暗爽。
郭奎来到他面前,学着大脑袋的样子,大嘴一撇,“钟厚,你小子干活麻利点,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当年我可比你利索多了。”说罢,伸手掏了掏裤裆。
小年看了他一眼,“郭师兄,这种脏活累活你硬是干了整整三年?”
郭奎嘴角一撇,“哼,俗话说吃得苦中苦,做得人上人,我如今算是熬出头了,你小子慢慢熬吧。”说罢,提膝朝小年一顶,把小年顶了个人仰马翻,他心中畅快无比。
小年看了他一眼,“郭师兄,你之前一直被欺负,应该知道这个滋味不好受才对呀。”
“哼……,正是因为我知道不好受,所以我才要报复那三年。”
小年指了指大脑袋们,“报复你也得报复他们呀。”
郭奎冷哼,“我只报复比我拳头小的。”
终日被衙役欺负的穷人,一旦他当了衙役,一是会不遗余力的巴结之前欺负他的衙役,二是他欺负起穷人来会更加的变本加厉。